“看熱鬧還是得躲遠些。”大樹轟然倒塌,塵土飛揚,木屑翻飛。陳潔放開懷裡護著的小女孩,騰出手拍了拍被法術誤燒的衣角。
“姐姐,謝謝你。”小女孩乖巧的道謝。
“不用謝,應該的,有沒有受傷?”陳潔仔細檢視小女孩有沒有傷痕。
“姐姐,我沒有引誘他。哥哥說,沒有人在乎他。”小女孩回答了陳潔之前的話題。
讓我們跟隨小女孩的表述回到那天晚上。
“我也沒人要。”蘭弘良囈語。“爸爸有了新的家庭,有了弟弟,他根本不管我,他對待病房裡別的孩子都比我好。”他越說越激動。
“小哥哥,我都忘記爸爸媽媽長什麼樣子,可現在的我很自由。”小女孩慢慢走近他,低聲說。
“媽媽,我去找了媽媽,她說她很忙,沒空理我。可是我看見她轉身就去逗弄了別人家的孩子,孩子身邊的男人牽起她的手,從我身旁走過。”蘭弘良接著說。那時候,他看見在垃圾桶裡翻垃圾的流浪貓,想著,要不我也去流浪吧。
他首先去找了他的同學——朱薇然, 她爸爸總給她足夠的零花錢,他想借點錢,離開這裡。
那天朱薇然給了他身上所有的錢,她說:“”我留著也沒用了。”
聽完這話,蘭宏良也不敢接過這錢。還小心翼翼的問:“”你怎麼了?”
“老師發現了我和他的交往,他媽媽找到我叫我不要帶壞她孩子,還到處亂說是我不要臉倒貼上去的。”朱薇然淡淡的說著。“她還說我整天穿著這些衣服,像戲子。就連我爸爸,也說我丟人現眼。”
說完兩人沉默了許久,待操場上的斜陽也消失不見,蘭弘良故作輕鬆的說:“你別聽他胡說,老師總說我們是祖國的花朵,而你是最漂亮的那朵。”然後轉身離開。
“不被愛護的花朵,是會凋零的。”朱薇然低聲對自己說,也不知道蘭弘良聽到了沒有。
蘭弘良無處可去,就到了平日散心的的河岸,遇見了一個小女孩,小女孩很孤單,他也是孑然一身,於是一步一步踏進冰涼的河裡。
“如此看來,我們以為是鬼魂作祟,真相是人心作亂呀。”陳潔聽完,也就明瞭,這是家庭以及社會的原因,也就很好理解為什麼朱薇然在喝下農藥之後又毅然跳下高樓。
她這惆悵之感還沒有抒發出來,一個火球又徑直朝她這邊飛來。“我靠!你們能不能打對方準點,打我幹嘛!”說話間還是抱起小女孩翻滾至一旁。
那邊三人聽到陳潔的抱怨,像是共同按下了暫停鍵,向她這投來目光。
“看什麼看,白小鬼,你打個什麼勁?有仇吶?這小女孩也無怨氣在身,乾乾淨淨的,證明她沒有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那兩位黑衣小哥哥都只是想帶走她,問問她的意思不就得了?”三番兩次打到她這邊,誰知道是不是這白小鬼故意的,再打下去,他們三一個沒事,怕是自己先倒下了,我個小蝦米真是難生存,唉!
聽完陳潔的提議,三人間眼神無聲的交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同盯著小女孩。
小女孩指了黑無常,“我跟他走。”
黑衣人提著金磚瞬移到小女孩面前,陳潔都要懷疑他想把小女孩一板磚帶走,誰知他將金磚遞給小女孩,摸摸她的頭,瞬息消失不見。雖然他帶著面具看不見表情,但是陳潔猜想,他應該是笑著的。
就衝著小女孩沒有跟著黑衣人走,而是選擇黑無常,陳潔也信了她的話。只是黑衣人走後。白小鬼與黑無常,氣氛怎麼這麼不對勁?
白小鬼一臉怨憤,站在原地不動彈。手上的哭喪棒還未收起,彷彿還想一戰。而黑無常只是望著白小鬼,眼裡像是風輕雲淡,又像是風雲湧動。
“她說跟你回去,還不回去交差?難不成你還想再切磋?”白小鬼率先打破這份平靜。
“你受罰的傷還沒有好。”黑無常似乎想往下說,可看著白小鬼不耐煩的神情,“那我走了。”又補了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