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猛地轉過頭。
宋嘉應老老實實跟在身後,以至於差點撞在白柳身上。
“哈?”他現在是戴罪之身,小心為上。
“你從哪裡回來的?”白柳想起腳踏車上的大包裹,疑惑問道,“那個包裹是你的嗎?”
宋嘉應點頭:“我從京城回來,那是我帶回來的東西。那啥,我不好以宋嘉應的身份露面,只能等你取出後再出現。”
“哦~”她深深地看了宋嘉應一眼,轉回頭繼續走。
宋嘉應說不能以宋嘉應的身份露面,那他現在是什麼身份?
白柳不想跟宋嘉應說話,直到宋嘉應帶她走進一處小院子時,她才後知後覺意識到這裡她不認識。
忍到宋嘉應關上門,她環視一週,立即問道:“這是什麼地方?你不會一直躲在這裡吧?”
“不是啊,你別冤枉我,”宋嘉應一臉委屈,“我罪不至死,也沒這麼不靠譜。”
是嗎?
她不信。
宋嘉應覺得自己受到了信任危機,一臉心碎地嘆息一聲:“說來話長,我就長話短說吧,這是我前天剛剛借住的地方,只租了一個月,我真的剛回來。”
“我現在不能回來,也不能公開表露身份,我不是宋嘉應。”
白柳猛地抬起頭,心中有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你說你從京城過來?”她不等宋嘉應回答,又自顧自說道,“你現在的名字,不會叫——呂非?”
她就說呂非的名字透著奇怪,宋嘉應母親的回信署名就是姓呂。
名非,豈不是意為非呂。
白柳:……
她是誰,她在哪?
宋嘉應在她面前毫不掩飾驚訝,甚至直接瞪大眼睛:“我現在這麼出名?不是,呂非的名氣這麼大?”
“不會吧,我看公開渠道沒有報告我的名字,這次是藉著一個紡織廠維護機器的名義回來——”
“嚯,你不會在紡織廠吧?”
聰明人到底是聰明人,宋嘉應知道白柳有一手精湛的繡活,又不喜歡幹農活。
紅星紡織廠如今有點名氣,搞不好有白柳的一份功勞。
白柳,他媳婦,驕傲!
“嗯,”白柳忽然覺得一言難盡,她想起另一個要命的事情。
原計劃中,她應該去“色誘”呂非,如今呂非就是宋嘉應,她忽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宋嘉應摸了摸臉:“看我幹嘛,我離開四年沒老吧,我就怕回來你們不認識我,都不敢多吃變胖……”
白柳拍了拍她男人的臉:“你先說正事。”
“啊對,”宋嘉應回到正題,“我現在是呂非,從我在火車上消失後,我就是呂非。這次我也不想暴露我的身份,不過你別擔心,馬上就要謀劃完成了,到時候帶你和糖豆一起離開。”
“你怎麼帶?”她內心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不會她色誘的餿主意誤打誤撞了吧?
“我再娶你一次,到時候你們就以妻子和女兒的名字和我走。”宋嘉應壓低聲音補充一句,“我不知道後面社會如何發展,這邊有你的家人,萬一我們的離開影響他們的生活就不好了,我必須做完全的準備。”
白柳扯了扯嘴角:“你說清楚點,影響是什麼影響,我們平頭老百姓過日子,難道——”
臥槽,這傢伙到底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