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麻煩你了,”白柳迅速從車籃裡取出一個麻繩,借對方的力道將包裹綁住。
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感覺還有布料和書?
“好了,不好意思……”她還沒看到對方的模樣,多虧人家搭把手。
包裹隔斷的對面傳來甕聲甕氣的聲音:“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
“不能這麼說,”她覺得對方聲音有點無法形容,捂著鼻子說話嗎,或者不常見人也不常說話,“還是感謝你。”
不過,她怎麼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
這麼想著,白柳微微動了動身體,一個身影出現在眼前。
“宋——”她剛出聲,就看到對方跑了,“媽的,你跑啥。”
臥槽,她見鬼了!
不是,她好像看到宋嘉應了!
什麼包裹,什麼腳踏車她都顧不上了,直接朝男人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對方如果真是宋嘉應,她更要好、好、地、道、謝才是。
她好歹和宋嘉應同床共枕五年,絕不可能聽錯。
再說好人誰聽到聲音會跑呢。
白柳來不及多想,朝著男人狂奔,一路上忽略了所有人的打量和疑惑。
“呼,別跑了別跑了。”男人終於在巷子中間停下。
白柳氣喘吁吁:“你別動,轉過臉,我看看你到底是誰。”
如果說她之前還不確定,現在幾乎篤定對面站著的就是宋嘉應。
MD,他跑個錘子。
男人嘆息一聲,乖順地轉過頭:“先說好啊,我走過去你別打我,消耗體力還要多吃,太浪費糧食了。”
“宋、嘉、應!”她咬牙切齒地讀出這幾個字。
狗男人還真活著!
她就說宋嘉應不會死,他這種八個心眼子的人怎麼可能輕易死去。
“狗東西你還知道回來,回來你不直接回家,你知道我和糖豆這四年怎麼過的嗎……”她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哭起來。
“嗚嗚嗚~”
她可以說服自己和所有人沒有男人不重要,但她和宋嘉應朝夕相處五年,忽然一個大活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她怎麼可能像沒事人一樣。
以前宋嘉應在家時,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她操心,如今她都不得不應付。
還有糖豆,自從宋嘉應消失,隊里人時不時打趣她是沒有爸爸的孩子,糖豆怕她難過都不說。
“你死了幹嘛回來,你死了算了~”她氣哼哼地想打死男人。
她已經逐漸預設了宋嘉應真死的事實,現在大變活人,她內心憋著的委屈一瞬間都冒了出來。
宋嘉應取下頭上的帽子,緩緩走過來,抱了抱她。
“別哭了,我都回來了,嘶——”
白柳擰狗男人腰上的軟肉,疼死他。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咬了咬牙,擦乾眼淚。
“噓~”宋嘉應示意她先別說話,“你先去推上腳踏車,我們去個地方,等會兒跟你說。”
她內心狐疑,卻沒有拒絕,畢竟男人回不回來是小事,要是她的腳踏車丟了才是大事。
白柳心裡有氣,頭也沒回就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