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萊娜,你怎麼樣?”
青獅子家的草坪上,一名面貌冷峻的青年擋在查爾斯面前,正是第一時間趕來支援的海爾森。
他手扶劍柄,持拔劍姿態,劍勢遍佈身前三尺之地,將伊萊娜嚴嚴實實地護在身後。
射手伊萊娜得了海爾森這強援,頓時鬆了口氣。
雖說這頭野狼論實力,和盧卡斯不過伯仲之間,但至少能為來援的大人們爭取更多時間。
想到這裡,她看著懷抱中昏迷不醒的盧卡斯,不禁有些擔心地說道:
“我沒事,可是盧卡斯…”
“哼,沒用的東西,獅座的臉都給他丟盡了。”
確認了伊萊娜安然無恙,海爾森心中稍定,這才啐了盧卡斯一口,兩人自幼事事相爭,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別大意,這酒鬼不簡單…”伊萊娜急道,她可不想海爾森也和盧卡斯一樣莫名其妙就倒下了。
其實就算她不提醒,海爾森也不敢小看了查爾斯,要說盧卡斯的實力,他絕對是最清楚的那個。
“嗝…”
查爾斯不耐煩地眯著眼,龍骨釀的酒勁已經徹底上來了,現在光憑眼睛,連看清楚眼前到底有幾個人,都有點力有不逮。
他索性就閉上眼,省得被自己晃的頭更暈了。
這種時候,腦波似乎要比眼睛有用得多。
海爾森和盧卡斯不同,他這一手劍法,是在淪陷區的掙扎中,經過數次生死關頭自己領悟的。
眼前的酒醉青年雖然看上去隨時即會倒下,甚至已經微微閉上了眼睛,但是直覺告訴他:
他被盯上了!
就在他被查爾斯腦波鎖定的一瞬,他瞳孔陡然收縮,渾身汗毛倒豎,右手也本能的握緊了劍柄。
“欽”
劍未出鞘,卻是在海爾森不自知的用力之下,露出一段雪白的劍刃。
岑岑冷汗爬上他的額頭,他彷彿又回到圍牆外的殘垣斷壁之中,回到了那些飢腸轆轆的野獸面前。
久違的求生本能再次覆蓋全身,海爾森的腳不自覺的後撤半步,他艱難的將劍按回鞘中,微微俯身弓背,擺出了完整的拔劍式。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海爾森,小心啊,這是新任的雛鷹!”
“什麼?”
驚撥出聲的是伊萊娜,小鬍子的聲音她是認得的,海爾森麾下幾個人中,就他還算穩重靠譜,絕不會在這時候胡說八道。
“哼!難怪…”
海爾森咬牙低聲道,他又何嘗不是驚訝不已,只不過更多的,還是大惑得解的釋然。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既然知道了對手是雛鷹,那頂多不過又是一個歸刃法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