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郡王府。”白鶩目色堅定的回答。
溫小筠和鄞諾聽了不覺驚訝的睜了睜眼,難以置信的對視一下。
隨後鄞諾率先開口,“白兄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只是我們是官府中人,若是直接進入你家郡王府,恐怕會給你招來無窮的禍事。我和小筠雖然不如白兄那般有本事,暫時找一個藏身之所,應該還是不難的。”
溫小筠也重重的點了點頭,“是呀,白兄。我們兩個胥吏差官進你的郡王府,只會給你招惹麻煩。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可是她的話才說了一半,上方忽然傳來一聲鶯啼般的呼哨。
三人齊齊抬頭,卻見一道黑影忽然從旁邊房頂的陰影中飛下。
溫小筠便知那人的身份,與各種影子如影隨形的人,也就是白鶩的影衛秦奇了。
待到那人飄然落至白鶩馬前,瞬時單膝跪地,溫小筠便看出那人正是秦奇無疑。
“回稟殿下,街道西北方忽然多了一隊可疑人馬,屬下擔心他們與之前偷襲溫刑房和鄞捕頭的人是一夥。此地怕是不安全了,還請殿下速速離開。”說著他從袖子中掏出一個小竹筒,恭敬承託著遞到了白鶩面前。
白鶩眉心微皺,伸手接過秦奇手中竹筒,拔開塞子,從裡面倒出一個小紙卷。
他修長的手指推開紙卷,可是待到他看清其中內容時,臉色卻不覺一變。
溫小筠本來關心的想要問一問,可是又猛地想起秦奇的動作。
秦奇分明是想回稟一些不能叫她和白鶩聽的內容,可是又礙於時間緊迫,不能拖延,只好將訊息寫給白鶩。
這就好比當眾發微信,不太重要的語音就行了。至於私密或是重要一些,安全起見,就只好打字輸入傳送了。
不過她這一次的猜測竟然首次失敗了。
因為白鶩看完紙條後,朝著秦奇直接疑問出聲,“巡撫家公子去了郡王府?”
像是根本沒料到白鶩會當著另外兩人直接把紙條上的資訊說出來,秦奇可是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
不過他家殿下的主意從來不允許外人置喙。
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回稟,“正是,那個仇公子現在應該也快到郡王府了,殿下要不要屬下找個託詞把那人支走?”
白鶩白鶩冷冷一笑,“不必,本王這就回府。”
聽到這句話,秦奇不覺抬眼瞥了旁邊的溫小筠和鄞諾一眼,欲言又止。
白鶩一下就看穿了秦奇的心思,沉聲吩咐道:“你且退下罷。”
秦奇忽的抬起頭,可是等到他對上白鶩那威嚴目光,又恭順的低下頭,站起身後撤幾步,“是,殿下。”
話音未落,秦奇便再度隱藏會陰影地帶,消失了身形。
溫小筠也看出了秦奇欲言又止下的真實心意,詢問般的望向白鶩,“白兄,你家不比尋常,有些事情我和鄞諾還是要回避些許的。沒關係的,有鄞諾在我身旁,即便還有殺手,我們也能儘快找到安全之所。”
事實上,溫小筠在秦奇說出魯地巡撫公子那幾個字時,脊背就出了一層冷汗。
之前藉助雲南十號的力量,變成面具隨白鶩一起去魯王府赴宴時,她就在二樓看到了那個目光貪婪的猥瑣貴公子。
那場面一看就知,當時老魯王不惜血本招待的主角就是那個仇公子。
而白鶩當時的角色,其實與其他舞姬沒有什麼分別,都是供人取樂的玩物。
想到這裡,溫小筠就恨得牙癢癢。
毫無疑問,這些事情都是白鶩內心的傷。
在這種事情上,此時的她和鄞諾對於白鶩來說還只是兩個不疼不癢的局外人。
他們不應該沒有自覺的輕易靠近別人心底的禁忌之所。
鄞諾對此雖然一無所知,但是溫小筠的那句“白鶩家不比尋常人家”,他還是很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