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隨贊同,他原本就不願沈連沂在這裡見那二人摟摟抱抱,有傷風化。
再往下走時,沈錦隨感覺沈連沂的興趣不如剛剛出來時那麼高了,想到是從湖邊亭過來時便這樣了,沈錦隨暗道:“待會兒跟二哥講一聲,那定北侯府的小子也忒不要臉不要皮了,竟然帶著姑娘出來私會,還惹了連沂不開心。”
再一思索,連沂是見了那二人擁抱之後才如此神情低落,莫不是,恨嫁了?
沈錦隨看了看沈連沂落寞的神色,便越想越覺得可能,仔細在腦海中思索京中有人品有樣貌的兒郎。
這一想,還真叫他思索出了幾個。
他清了清嗓子,道:“連沂知道三哥最欽佩什麼人嗎?”
沈連沂懶懶抬眸,看了他一眼,收回了視線,應付道:“啊,大概是武功高強的人吧。”
沈錦隨一聽,便把右手往左手手心狠狠地摔了一下,道:“可不是嘛!我跟你說,我在軍營中結識了一位兄弟,這兄弟可不得了,十里開外擲出的飛鏢便可命中敵軍首領!此次收服南疆他可是多次立功,被陛下親封為安南將軍呢!”
什麼十里開外,他編的,世上哪有人會這麼厲害?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讓連沂知道,這世上人才這麼多,總有她的,不要著急。
沈錦隨自個兒說的熱血沸騰,沈連沂依舊神色倦倦,道:“哦。”
沈錦隨卡了殼,隨後又道:“那連沂知道我最仰慕的是什麼人嗎?”
沈連沂懶懶地回:“不知道。”
沈錦隨不在意她的答案,也不尷尬,自顧自地道:“我最仰慕的便是那種頭腦過人,武功高強的人了。”
沈連沂:“哦。”
沈錦隨道:“此番去南疆,換了個軍師,兵部侍郎的兒子。我等皆以為他是繡花枕頭,常年在軍中的人有心給他難堪。誰知他們文論不過他,武打不過他,最後只能欽佩。今年也和大哥一般大小。”
沈連沂還是神色淡淡,誰知沈錦隨話鋒一轉:“就想什麼京城三毒瘤之類的,我一貫是瞧不上的,尤其是連硯行。”
沈連沂神色不變,甚至有些見怪不怪,雖然這京城中的勳貴人人畏懼三毒瘤,可背後對他們是十分鄙夷,尤其是連硯行。
傳聞那麼多,他丞相之位又是實打實地來的蹊蹺,說出去有幾個不是一撇嘴,不屑談論他們?
她道:“瞧不上他們的豈非很多?”
沈錦隨想了想,道:“這倒是。”接著又道,“二哥還對他很有好感,他曾與我說,連硯行是一個忠君愛國的好臣子。”
說起來他語氣還隱隱有些委屈,道:“我上陣殺敵,保家衛國,二哥都未如此誇獎過我,那連硯行也無甚過人之處,卻得二哥如此高的評價。”
聽他語氣酸溜溜的,沈連沂不由得笑道:“此話可是二哥識人不清了。”連硯行都計劃著怎麼賣了滄雲,沈錦彧說他忠君愛國,倒是走了眼。
不過這沈錦隨看起來傻傻呆呆的,卻如此透徹。
連硯行能在這麼大的壓力下站穩腳跟,跟百姓的愛戴是分不開的。。
百姓認同一個官員,可不是看他的上位方式,而是看他是不是在其位謀其事,真正為老百姓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