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沈連沂豎起食指放在唇邊,“三哥,宮中須知謹言慎行。”
不好意思,她對那些恐怖故事不感興趣。
沈錦隨嘿嘿一笑:“現在這時段,沒人會在的。”即使有人,也只是些宮人,怕什麼?
沈連沂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正待說什麼,眼神一凜,低聲道:“有人。”
沈錦隨沒聽到說話聲,但看到妹妹突然嚴肅,也下意識低了聲音:“在哪兒?”
沈連沂轉了轉眸,正要回答,卻聽見沈錦隨道:“不對呀,我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
沈連沂頓了一下,道:“就,聽見了說話的聲音。”
沈錦隨牢牢地盯著她,道:“我習武多年,雖不說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卻也比一般人靈敏些,沒道理你聽見了我沒聽見。”
沈連沂一怔,心想大機率要掉馬,正待思量如何回答,沈錦隨又道:“我聽見了。”
只是聲音比較小,這周圍環境寂靜,加上他剛剛又在回憶那具女屍的樣子,走了神,沒聽到也正常。
沈連沂不知道沈錦隨在想些什麼,但她知道沈錦隨在心裡大機率已經為她想好辯詞了。
沈連沂笑了笑,道:“我們去看看是誰吧,若是認識,搭個伴也成。”
沈錦隨點頭。二人便向說話處去了,他也想知道誰膽子這麼大,敢在大晚上的來這剛死過人的湖邊。
見他興致沖沖,沈連沂嘆了口氣,又暗自慶幸帶的是他。
幸虧不聰明。
在湖邊一處廕庇的涼亭中,一對璧人月下相擁,沈連沂忍不住抬頭望天,覺得今晚的月亮分外明亮。
在這冬日,居然還有如此明亮的月亮。
沈錦隨一把捂住沈連沂的眼睛,嘴裡一個勁兒地嘀咕:“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看了要長針眼的。”
沈連沂一直睜著眼,哪怕眼前什麼也看不到。半晌,她覺得眼鏡有些酸了,道:“三哥,我眼睛有點酸,你能放下手嗎?”
沈錦隨聞言,看了看湖邊,見二人已經分開,才放下了手,關懷道:“怎麼啦?”
沈連沂沒回答,直直地望著城中二人。不知那情郎在女子耳邊說了什麼,引得女子嬌笑不已。
沈錦隨見她一直看著那邊,也跟著看過去,啥也沒看出來,撓撓腦袋,問道:“那姑娘你認識?”
沈連沂收回視線,望著沈錦隨,彎了彎眸,笑道:“不認識,他們是誰呀?”
聽她這麼問,沈錦隨也沒多想,只當她從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認識也正常。解釋道:“那男子是定北侯府的小侯爺,聶雲止,那姑娘是戶部侍郎的小女兒,夏芳菲。”
聞言,沈連沂輕輕地“啊”了一聲,問道:“那那位夏姑娘,很優秀嗎?”
沈錦隨皺了皺眉,道:“這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她很受戶部侍郎的寵愛。”他們父子常年在外,對京中之事不甚瞭解。。
沈連沂聽了,微微一笑,道:“三哥,咱們走吧,既然不認識,那咱們兄妹可不能做了偷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