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血溪這樣的招式,一向都把持不住,大大咧咧的大憨第一個激動起來。
微微看向身旁的肆野:“臥槽……這是什麼招啊?……”
肆野聽著大憨的話,眼神也一直緊緊盯著血溪的方向,眼神中滿是一種驚訝,兀自搖搖頭:“不知道。是滴血澗的秘術嗎?以前沒看血溪用過啊!……”
坐在另一邊的陳典聽見二人的對話,探頭笑道:“這怕不是那滴血澗中滴血錄的招式。看來我們這位血溪大人是憋著後手呢……”
結果也正如陳典所言,這招式,是血溪從那滴血錄上學到的力量,自己也只是在修煉時用過,具體的實戰效果卻並未真正看到過……
此刻,事態已經發展到如此這般,那也就沒什麼必要再隱藏下去了!
血溪心中早就沒了對死亡的恐懼。心中知曉,自己對於那邪尊位子的執念,恐怕今天就要徹底消亡,泯滅……
那既然如此,倒不如……讓滴血澗的力量,再好好的呈現在邪宗面前一次!
九個血色光環在血溪身後盤旋而起,李一凡則也並未見過血溪用出過這樣的招式。當下倒也不驚訝,只是緩緩點燃一支菸,斜靠在王座上靜靜的看著。
那在血溪身後盤旋而起的九個血色光環,閃亮著血色光暈,旋轉,在血溪身後組成一個圓環……
正在血溪對面的骨龍看著血溪這樣的招數,眼中卻沒有任何的驚訝,只是笑著。
“我勸你……”骨龍看著血溪緩緩說道:“還是不要拼死掙扎,更不要用出這些招數……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
血溪聽不懂骨龍的話。可剛要還嘴,骨龍的身影卻再度閃現。
這次骨龍出現的位置是血溪上方,那把血鐮高高舉起,在空中與骨龍的身形形成了一條優美的弧線。
時間彷彿停頓片刻,下一刻,血鐮猛然落下。可是那血鐮的方向卻並不是朝著血溪的身體,而是朝著血溪身後的血色光環。
“轟——”
一聲巨響之下,血溪身後九個血色光環其中之一竟然已經在那血鐮一擊之下,猛然碎裂開來……
這招數,是血溪在滴血錄中習得,自知是力量強大。但是實際上的用法與一些具體細節血溪還不是太清楚。所以此刻骨龍竟然可以直接劈碎一個血色光環的事情,血溪也沒想到……
情急之下,血溪來不及做太多的反應,左手微擺,那身後仍在盤旋的其他八個血色光環,發出“嗡嗡”的聲響,朝著半空中的骨龍逐一飛出。
骨龍於空中躲避,再次落回剛才的位置。
八個血色光環也不追擊,只是順著血溪的控制,再次回到血溪身後。
血溪看著骨龍,知道這眼前的小姑娘雖然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但實則實力卻遠在自己之上。
有道是,猶豫就會敗北,果斷才能白給。
血溪也無法再多做考慮,左手猛然抬起,掌心面向骨龍……
隨著血溪的動作,那處於血溪身後的八個光環中的四個血色同時大作。
骨龍身上鮮紅色的血契之力,開始不斷的被那血溪身後的四個光環吸引而出,一絲一絲,一縷一縷的匯入那四個光環之中。
大憨看著血溪的招數,卻反而有些放鬆起來,看向肆野身邊的陳典:“陳大人,我看這滴血澗的秘術,也就是這樣吧。換湯不換藥的,這不還是血契之力吸取嗎?”
陳典卻只是笑著,朝那骨龍和血溪的方向指了指,示意大憨看下去。
陳典是個文人,一向這樣喜歡賣關子,大憨倒也是習慣了。當下見陳典這樣,只是沒什麼興趣的再度看向血溪和骨龍的方向。可是這麼一看,卻驚掉了下巴。
只見那骨龍身上的血契之力被吸入四個光環之中之時,血溪身上也已經跟著閃爍起了血色光芒,隨之右手朝著骨龍的方向抬起。
隨著血溪這樣的動作,那處於血溪身後的其他四個光環竟然也跟著同時閃亮起光芒。只是與剛才四個光環不同的是,這四個光環的用途並不是吸收血契之力,而是釋放血契之力。
只見那屬於骨龍的血契之力不斷匯入用於吸收的四個光環之中,隨之那四個負責釋放血契之力的光環已然血光大作,從中釋放出無數血色光線飛向骨龍。
李一凡看著這樣的場面,雖然臉上並無什麼波瀾,但是手卻已經有了動作。
右手食指動作不大,朝著盛宴廳中央輕指,身旁靠在王座之上的殘影,暗紫色光芒再次閃耀。
兩道暗紫色光芒飛向盛宴廳中央,化作兩道暗紫色透明屏障,護在了邪宗七門門主的位子前……
那屏障剛剛形成。
骨龍的方向便已經傳來無數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