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給他的東西,好的……壞的……他統統學的會。
他一向自持是,天資聰穎,有主見,有能力。
他相信,自己遠比“他”更強!
可是自己,卻唯獨學不會取其精華,也看不穿什麼去其糟粕……
他只敢……只敢……學著“他”的樣子……就那麼生活下去……
但是他知道,相比“他”。自己唯一不同的地方是,自己擁有著自己的夢想,自己一定會實現自己的願望!
可是卻從未發現,曾幾何時……似乎“他”的夢想早就是自己的夢想了……“他”的願望,早就是自己的願望。
“他”的執念便是自己的執念……
也許……飛蛾……終該撲火……
聽到了李一凡的這句問話,血溪的身子明顯的再次顫動。
滴血澗確有暗兵集結。只是血溪沒能想到,墨銘涵的手竟然可以伸的這麼長,竟然可以真的覺察到滴血澗的暗兵集結。
現在這樣一個問題被李一凡擺在明面上問出來,血溪也實在不知道到底自己該如何回答。
“血溪大人……”
李一凡的聲音再度響起:“是不願意承認嗎?”
李一凡這樣一句話,問的很是巧妙。李一凡是在問血溪願不願意承認,而不是在問血溪是不是要否定這件事的存在。似乎從根源上就已經直接否定了血溪否認此事的可能……
“邪宗一向是以邪尊指令作為行動憑據的……”李一凡繼續說道:“滴血澗……沒有接收到邪尊的任何指令,卻多次暗兵集結……血溪大人……是要反嗎?”
李一凡的目光再度落到血溪的身上,那樣的殺意再次凝結。
經過一段時間的控制,李一凡已經可以掌握自己從神域走出以外獲得的這樣一股力量。
這樣的力量,似乎可以把自己的情緒以血契之力為媒介,然後轉化為實體。而這樣的實體,多加運用是完全可以為自己所用的。至於攻擊方式,李一凡也發現,依靠這種力量的攻擊方式繁多,其中就包括這樣的殺意外放。
血溪被那殺意直接籠罩全身,那似乎是一種自己根本就無法抗拒的力量。
在這樣的殺意注視下,彷彿自己連撒謊都不敢。以至於血溪竟然在那一瞬間,心中漏跳一拍,竟然連李一凡的問題都給忘了。
李一凡見血溪不說話,似乎也早就有所準備,並不著急,慢悠悠的說道:“那不知道血溪大人,是要反這個邪宗,還是要反我這個邪尊啊……”
李一凡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似乎已經把血溪從那股殺意籠罩的恐懼中硬生生的拽了出來。
渾身的顫抖過後,血溪當即站起身子,走到盛宴廳中央,跪在地上道:“邪尊大人……屬下不敢!……”
“骨龍……”
李一凡輕輕的叫了一聲。
站在身旁的骨龍則是緩緩點頭,手中不知何時那把高了自己一倍的血紅色鐮刀已經出現,手握著鐮刀朝血溪的方向走去……
血溪原本低著頭,聽到李一凡呼喚骨龍,才微微抬頭朝骨龍看去。
此刻骨龍正緩步朝自己走來,血溪左拳微微緊握似乎做著防備……
可正在自己仔細思索防備之時,血溪卻發現骨龍所朝向的方向竟然出現了改變。
血溪發現,她並不是在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她真正要到達的地方,是自己的座位……
一縷不安在血溪心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