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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第七十七章 迫娶 01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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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流道:“你先不要說我,我遇不到這樣的事。你就直說車聘,說的簡短些,我鎮上還有事。”

公琦道:“義血堂知道了這件事,便集會商議,這場集會我可不敢偷看,也無法偷看,我知道的這一點,都是從車聘那邊偷看、推測得來的。看來,義血堂諸人並不相信車流年會替人下毒,也未因此怪罪車聘。至於說曲鼎鑲便是背後的主使,這事更是無人敢提。我在車聘那裡聽了幾個晚上,都是如此,便很是灰心。”

楚青流道:“你是想,車流年下毒這事若能坐實,你就能去了車聘這一勁敵,至不濟,也能叫蘇夷月大大丟臉。”

公琦道“我百無聊賴,就四處閒走。那個時候,車流年之事在杭州已然傳開,可說是婦孺皆知了。在錢塘江邊上,我聽到了兩名漁人的談話。一名漁人說,照他看來,下毒之人必是車流年無疑,而主使之人,就是曲鼎鑲。”

楚青流道:“那人怎樣說?”

公琦道:“那人說,謀殺蘇大俠,必定不是單靠金錢就能成事。下毒之人縱然得了金錢,他也不敢放手去用,這些不能用的金錢,有不如無,想憑金錢買人下毒,絕不可能。想下毒,就得另想別法。”

“車聘在義血堂中,誠然是青年好手,但就算再好的好手,車流年若不答應下毒,總堂主便不用你車聘,不傳你武功,車聘能為再大,資質再高,也都是枉然。更有甚者,總堂主還能讓車聘去做極艱險、極危難、根本不可能做成之事,借外敵之手要了他的性命。”

“車流年若答應下毒,曲鼎鑲便會對車聘另眼相看,時時提攜。在車聘,他並不知悉此中原委,必然對曲鼎鑲真心感激,曲鼎鑲殺了蘇大俠,還能俘獲車聘的真心,這可是一舉兩得的好處。對於車聘,這一捧一殺之間,可是天壤之別,車流年縱然糊塗,也能明白其中的利害,何況這人還不糊塗?他為了兒子的前程性命,也只好昧著良心下手了。你是見過車流年的,他是不是一個糊塗人?”

楚青流道:“這人非但不糊塗,還說得上是狡詐多智。但車流年就不怕曲鼎鑲言而無信說了不算?”

公琦道:“那漁人也說了,他不怕。這種毒藥要連下多年才會猛然生效,在這數年間,曲鼎鑲待車聘如何,車流年全都能看在眼裡。經過許多年提攜,車聘又有真實能為,曲鼎鑲也沒必要再另捧他人,變恩為仇。更可況除了車流年,他也沒有旁人可用。”

“在曲鼎鑲,他也不怕車流年虛應故事,答應了而不去照做,收了毒藥來偷偷扔掉。三年之期或四年之期一到,若蘇大俠平安無恙,曲鼎鑲照樣還能對車聘下手,半點都不晚。你想,一個義血堂排名第一的青年好手,陡然前程喪盡,就算車聘能挺受的住,車流年也必然承受不起。更何況車聘還會有性命之憂?車流年必定不肯為此冒險,必然會照說照做,不敢弄鬼。”

楚青流道:“車流年就不怕曲鼎鑲會殺他滅口?”

公琦道:“曲鼎鑲先找了他,他若不答應,曲鼎鑲才會殺他滅口。他答應了,曲鼎鑲也就不會殺他,至少三四年內不會殺他,還指望他來下毒不是麼?”

楚青流道:“車流年說,沂山草院的僕人,每人都接到了下毒的指令,還全都告知了蘇大俠,這又怎麼說?”

公琦道:“這一層,那名漁人也說到了,這也不難思索。曲鼎鑲派去的人,的確跟每個僕人都說了,你要知道,是曲鼎鑲派人去的,並不是曲鼎鑲親自露面。派去的這些人,跟別的僕人只說金錢,因為無法去要挾他們,說了就走,以後再不見面,全都無可查證,成與不成全都不用管,也就不怕僕人會洩了密,甚或還會交給僕人幾樣假的毒藥,麻痺蘇大俠。只有跟車流年一人,才會說到曲鼎鑲,說到車聘的前程。”

楚青流道:“即便這樣,車流年還是會在細想之下,良心忽然發現,供出曲鼎鑲來。”

公琦道:“那名漁人也說了,說動車流年答應下毒,這是個水磨話計,不是急就章。曲鼎鑲派去的那個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必定先已設法與車流年有了多時的交接,或是數月,或是數年,已將利害向車流年說得明白,再輔以金錢利誘,早已引得車流年心動,並且深悉車流年的為人品性,有了十成把握後,這才會圖窮匕見,將來意合盤托出。你讀書比我多,戰國時的策士總是聽說過的,這些口舌之士,今日非但沒有滅絕,只怕還會更多。”

楚青流黯然道:“你說的有理。”

公琦道:“不是我說的有理,是那名漁人說的有理。況且就算遇到萬萬之一,車流年情願丟了兒子的性命前程不要,也不肯下毒,反而供出曲鼎鑲來,但這事又如何查證?曲鼎鑲儘可以推到別人身上。蘇大俠行俠多年,仇家不少,隨便推到誰的頭上,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曲鼎鑲只要殺了那個傳信的人滅口,就算車流年良心發現,供出曲鼎襄來,蘇大俠又到何處去尋那人來逼問查證?這也就萬事大吉了。就算真能找到那個人,也未必就能逼他供出曲鼎襄來,曲鼎鑲必定另有挾制那人的法門手段。”

楚青流道:“這也是那名漁人說的?”

公琦道:“不錯。”

楚青流道:“蘇大俠離世後,車流年為何非要跑到遼國去?對這個事,那漁人又是怎樣解說的?”

公琦道:“ 那名漁人也說了,這也不難解索。車流年一是心虛,一是膽大,一是野心作祟,有了這些,他別說跑到遼國去,就是跑到西域天竺,也不算出奇。可惜的是,他跑得還不夠遠,細究起來,還是野心害了他。”

楚青流道:“你詳細說說。”

公琦難得笑了一笑,說道:“要是你師妹瞿姑娘在這裡,她必然能猜度出來。”

楚青流也笑道:“我師妹不在這裡,你就直說了吧。”

公琦道:“沂山草院的僕人裡頭,不是有一人全家都給燒死了麼?這是誰幹的,眼下已無從追究,或許是江湖人物乾的,或許只是那人得罪了鄰居,偏偏運氣不好,撞上了一個惡鄰。這人死了全家,車流年不能不驚,他又是身上有事的人,他要想不死,就只能跑,這是心虛。”

“照理來說,曲鼎鑲這些年對待車聘也就算不薄,車流年就該蹲在原地等死。讓人殺了,那是他罪有應得,僥倖不死,那就是賺了。可他既能害死蘇大俠,便自以為是個人物了,就連運氣也比別人要好些,不肯再留在原地等死。這就得跑,既然要跑,跑得遠也是跑,跑得近也是跑,那就乾脆跑得遠點。這就是膽大。”

“再說說野心。他幹這件喪盡良心的事,無非是為了兒子車聘。現下由頭至尾,不過才幫了兒子四五年,車聘雖說是排名第一的青年好手,曲鼎鑲還是一句話就能毀了他。車聘想要壓倒義血六劍,成為義血堂理所當然的承繼之人,將來接任總堂主,還是千難萬難。”

“他車流年若萬一被殺了,曲鼎鑲若萬一說了不算,前此所得不全都竹籃打水成了空麼?車流年能多活一天不死,就能多幫兒子一天。曲鼎襄一天不見到車流年的死屍,車聘就能多安穩一天。這就是野心,有了這點野心,他才會跑,卻又不肯跑遠。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還是落到了你手裡。”

楚青流道:“不是落到了我手裡,是落到了河中府那些朋友的手裡。”

公琦道:“車流年若是跑到大食天竺去,豈不安穩?可他又想看著兒子成名,多幫兒子一把,加之大食天竺等地言語又不通,謀生不易,他就只能去遼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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