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最後的掙扎?”收回了法相真身的備課拉姆斯身影也隨之變的靈活,揮舞著鬥氣在這處卡爾特的精神力領域內拼殺。
眼神一直盯著凸石上搖搖欲墜的卡爾特,“不可否認你的天賦真的強,但是這次你就認了吧,天命,不可違!”備課拉姆斯在咆哮,原本應該早就到手的道義碎片卻因為一隻強弩之末的矮人而遲遲沒有到手。
不只是他備課拉姆斯在盯著廠場中央凸石上搖搖欲墜的卡爾特,在場的在與一跟跟帶著死亡氣息的冰渣子搏鬥的片刻閒暇之間都會注視著卡爾特,無他原因。
實在是這次的攻擊太過於凜冽,包括備課拉姆斯在內的他們都和卡爾耗,等待著卡爾特精疲力竭而死,然後搶奪她身體裡的道意碎片。
在場的人都各自心懷鬼胎,但都不約而同的等待著卡爾特的倒下,一聲不和諧的聲音在這處帶著悠揚的歌聲,散發著肅殺之意的戰場上突然炸起:“我說,老子在後面這麼大的動靜,你們硬是無視老子?”
如碎玻璃的聲音打破了這處動聽的樂曲,就像是幹嗓子裡硬生生擠出來的話,難聽至極。
包括備課拉姆斯在內的一眾二十一個類人齊齊將目光移了過去,只有凸石上的卡爾特閉著眼,應該是一點多餘的力氣都捨不得用在真開眼睛這件事上,這是真是她最後的倔強了。
眾人目光所及,這就是一副通體血紅的骨架,黑洞洞的眼眶裡甚至連眼珠子都沒有,一層薄薄的人皮附著在上面,骨架裡面那顆黑色的心臟每一次的跳動都清晰可見。
一步,兩步,楊痕夕在他們注視下步步向前,每一步都像是抗著什麼巨大的壓力,很難想象如此一副彷彿微風輕輕一吹就會倒下的軀體會在如此堅如磐石的地面之上留下如此之深的枯爪腳印。
隨著他的推移,空氣裡出現了絲絲血腥味,並且在逐漸變的惡臭。
“你是什麼人”備課拉姆斯滿臉驚駭的看著眼前這副行走的骨架,如此的惡臭血腥味不斷的在摧殘著他的味覺。
“不對,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驚奇的發現,眼前這個如惡魔的東西所前進的方向彷彿是自己的所在處。
似乎有點不對勁,對了,卡特爾她恐怖的冰渣消失了,還沒等他瞟眼過去一探究竟,就只看見一根紅色的線帶著自己無法抵抗的速度而來,瞬息之間,額頭處多出了一個微乎其微的小洞,一縷幽白色的光芒順著紅線來的方向慢悠悠的飄進了楊痕夕的身體。
沒去管其他類人的目光,楊痕夕依舊慢悠悠的走向前去,立在備課拉姆斯倒下去的屍體處,彎下腰一爪子掏出他還在跳動的心臟,轉動著骷髏頭就像是在欣賞著世間最美味的食物。
五爪一捏,血霧瀰漫在他的眼前,在其他二十個類人驚訝的面容之下,空氣中的血霧被他大口一吸全部進入了他的這副骨架身體,
俯身,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食用了備課拉姆斯這頭牛首人身的牛人屍體,他吃的很快,就像是一個久味進食的孩子,青色的血液一滴也沒浪費的全部被他shun吸,地上的一樣。
惡臭味不斷侵襲著這處原本危險但是美妙的戰場,
周圍還剩下的另外二十個類人都齊齊立在原地沒有進行多餘下一步動作,應該都是在猜測楊痕夕到底是什麼東西。
畢竟剛才他看似輕而易舉的就滅殺掉了備課拉姆斯實在是威懾力極強。
現在也沒人去管為何卡爾特的攻擊會停止了,全部的視線都集中在了楊痕夕這個突然出現的不人不鬼的生物上,看著他就在那裡進行著噁心又慘無人道的動作。
他們沒有來打擾自己,楊痕夕也樂意的吃慢一點,好好享受這美味的青色,已經很久沒有用過自己另一個身份了,他是一個生命雕刻師,同時也是一個血肉藝術家,最重要的是一個靈魂收割者。
每一口的咀嚼都是一次享受,喉嚨的每一次下嚥都是一次難得的絲滑。
終於,備課拉姆斯的屍體和靈魂都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了,楊痕夕慢慢直起骨架身軀,宛如一個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