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如同惡魔骨架的軀體隨著他話出口而逐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生長變的飽滿,不知從哪兒來的一件紫紅色道袍很貼身的粘合在這胖瘦均勻的身體上為更添氣質。
這是一張冷如長年寒冰的臉,妖豔如地獄血池中最邪魅的一朵彼岸花。
“青色果然是青色,確實是非同凡響啊,就這恐怕得當數千個橙色血脈了吧。”楊痕夕一邊在心裡沉思著一邊扭頭環顧四周用普通話小聲的自言自語著“在場的不說都是青色,但至少的是綠色吧,二十個,今天我怎麼滴也要多喝兩口血。”
環視了一週將目光停留在場中央凸石上的卡特爾身上,她單膝跪在上面,四周原本優美的小曲也隨著她長笛從手中脫落在地上而消失。
淡淡道:“我叫楊痕夕!”
片刻沒有回應,愣了愣,嘴角微微上揚。邪魅之花再次在這塊寒冰上綻放。
:“我說,老子叫楊痕夕,不服來戰!”
話音剛落,一股濃烈的血氣自楊痕夕頭頂沖天而起,惡臭的血腥味瀰漫開來覆蓋了這處原本的戰場,一條條黑紅色的裂痕爬上了他的臉和手臂,裸露在衣服外空氣中肌膚上滿是如熔岩流動的條紋。
楊痕夕動了,隨手向後揮出去了幾顆不大點的藥丸兒,那是前幾天在迷荒洞的時候煉製的六味地黃丸。
“吃下它,接下來給我打輔助,我就不信,我楊痕夕每次打架拿命做賭注,就當真躍不上去這什麼破階梯。”
“盤龍步”
一聲長呵,腳底下的龍影早就不再是以往那般的神聖,同樣被血魔功侵染,逆鱗四起,楊痕夕的速度也是又快到了一個新境界
“陰陽鎖”
自虛空中一點寒芒隨聲吐出獠牙,瞬息之間又是一頭巔峰黃金斗士虎人被貫穿心臟,楊痕夕也隨之停下了步伐,立在原地氣低著頭喘吁吁,汗如雨下,現在可沒有時間去慢慢品嚐這新上的美味,在片刻之間,這頭被通體血紅色的陰陽鎖貫穿而成的屍體就成了一張皮子,絕對連一絲絲的靈魂都沒有讓它溜掉。
再次抬頭,四周還剩下的十九個各種類人,眼中是呼之欲出的慾望和貪婪,全部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戰鬥毫無徵兆的打響,在自己露處本來的樣貌和說出那句話後,這次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提氣,氣血在全身翻湧,提起陰陽槍穿著血魔鎧甲迎了上去。
“你狗爪子我非要給你剁了”
側頭躲過了一頭巔峰狼人的致命一爪,背後又捱了一刀。回頭那隻狗頭人已後撤了十幾米的距離。
槍出如龍,在血魔功燃燒生命的加持下恐怖的氣血源源不斷的支撐著楊痕夕使其一直處於巔峰狀態。
即使是如今情況下如此飽和的速度下,幾個開回下來,楊痕夕的身上已經撕裂出了數不清的口子流露出的紫色就像是世間最注目的寶石牢牢的吸引著他們的視線。
眼中盡是貪婪,狂熱的貪婪……
“一千靈石啊,我的乖乖,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好事,這輩子遇到了這麼一個機遇啊。楊痕夕,給我坐下!吃我龜老太公一錘。”
人未到,聲先至,楊痕夕偏頭看向了聲音的來源,眼中一個揹帶一大塊的圓形甲殼的老頭頭手持重鐵錘自半空中向自己砸來。
“我他媽……你以為你是誰啊,龜老太公?我打的就是你這個龜兒子。”怒吼著提起半數沒入磐石地的陰陽槍腳碎大地高高躍起而迎了上去。
刺耳的碰撞聲傳來,楊痕夕隨之往後飛退,陰陽槍沒入底下隨著他後退的身形而劃出長長的裂痕。
“噗,”一口冒著熱氣的紫血忍不住的從口中噴灑而出,在腥臭的嘴中留下一絲甘甜。
“果然不是蓋的。”連著口中的血絲,楊痕夕一手撐著陰陽槍,一手捂著握著陰陽槍顫抖不已的右手口齒不清道。
返觀落在另一旁的龜老太公,看著楊痕夕如此模樣大笑道:“我石龜族一向以防禦而聞名,你這隻沒有見識的老鼠還敢和我硬碰硬?”
他話說完,沒給楊痕夕喘息的時間和機會,身旁又一狼人看準機會提起長刀,伴隨著屬於他的爆呵帶著他自身的鬥技亂舞而來。
見此,沒辦法,楊痕夕也只能退走,留下半截沒入底下的陰陽鎖在原地,片刻也消失不見。
“逃?小子,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又豈能在讓你這隻老鼠帶著一片靈石溜走?”
聲音傳來,奔襲於各種外放鬥技之間的楊痕夕,瞟眼,一隻頭頂著彎曲巨角的羊人邁動著四隻蹄子同先前那隻狼人一起對自己形成夾擊之局面。
“他媽的,還真沒有退路啊,只是與天爭地盤又哪兒來的退路,我就是她的退路,我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