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骨頭段貨以後更堅韌,是不是這樣楊痕夕不知道,但經過這次受傷痊癒後,楊痕夕感覺全身氣息通透,隱隱有突破的跡象。
“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句話還真不假,這次療傷前前後後用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半個多月裡楊痕夕沒有出過房間,吸納靈氣入體,修補和錘鍊自身,對生死之氣,輪迴一道的感悟也增多了不少,對自身力量的控制和把握又熟練了幾分。
加強這次他療傷個外出的時間,他妹妹楊依依已經昏迷了一個多月了,楊痕夕躺在楊依依身旁,沒有多餘的動作,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即使普通狀態下黑暗中不可見,楊痕夕也願意這樣躺著,感受著……
他也不清楚妹妹這是就此沉睡,一睡不醒,還是會間接性醒過來,事實上他妹妹楊依依依賴自己他自己又何嘗離得開她,從小相依為命九餘載,楊痕夕也時常在想,如果自己穿越過來遇見她是上天安排好的,那自己將她帶在自己身邊也算是順從天意。
如果當初任由她躺在滿天雪花的雪地裡,那生命雖逝,卻餘威不減的龍屍旁,她是否能活下去,活下來恐怕也只能如那個枯瘦的小女孩一樣,為了活下去而費盡心機,純真被這個罪惡世界磨滅,活的像機器,過的如木偶。
“不對!龍?”楊痕夕突然坐起身來,像是有什麼突然從腦海中一閃而過。
“龍族?”楊痕夕輕哼一聲,將目光投向窗外,黑夜下彷彿時間都是靜止的。別過頭收回目光,又看著楊依依處,除了只能感受到氣息再鼻孔中一進一出外,其他的就只剩下那充斥著熟悉味道的黑暗,偶爾窗外呼哧的閃電光刺破黑暗,穿過窗戶閃爍在房間裡,映照在她得臉龐上,光亮下純潔如天使,黑暗中神秘……
“對啊,當初你身邊為何會有龍的屍體,你和龍族是有什麼關係嗎?”楊痕夕像是在自言自語,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是有多麼想聽到回答,哪怕是一聲表達不知道的傻笑。
“我想保護一個人,那是以前的願望,我要保護一個人,這是現在的責任”
“龍族嗎?是要去碰一碰了。”
靜下心來細想,這一個多月來發生的事,最主要的就是計劃中的詹姆斯這條路斷了,楊痕夕有理由相信拾荒者聯盟絕對能知道楊痕夕和哪些人接觸過,並且敢肯定詹姆斯現在肯定已經向拾荒者聯盟說了他若知道自己的所有事兒。
作為荒地外圍的皇朝,拾荒者聯盟足以讓任何人恐懼,這其中也包括了楊痕夕。聽聞拾荒者聯盟有一個“黑暗中的恐懼”這個稱呼。
對於這個恐懼到底是什麼楊痕夕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次荒地排名第十的人魚拾荒團不知什麼原因,一夜之間駐地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竟被滅團,一夜之間彷彿從未在荒地出現過,那人魚拾荒團的團長可是實打實的琉璃級鬥士,楊痕夕那次去詹姆斯藥店買藥,聽聞此事後也跟隨者去向拾荒者聯盟處一探究竟,天亮時分,它的頭顱懸掛在拾荒者聯盟的城牆上,隔著數千米的距離,那散發出來的陣震威壓個鄙氣也壓的楊痕夕喘不過氣。也正是因為此事之後拾荒者聯盟才冠上了“黑暗中的恐怖”這個名頭。
其實這幾天楊痕夕也在思考他究竟是怎麼被發現的,可以肯定的是問題就一定出現在這個風沙拾荒團裡,可問題就出在這兒,他實在想不通能透過蒙著面認出自己的認出了徐明月和自己妹妹楊依依之外還有誰能在自己那一身犀利哥的乞丐裝扮一次認出自己,就算是李一風也不行。
楊痕夕琢磨著衝擊下一個境界後就算頂著風險,也要去那個風沙拾荒團查個究竟,那個福克西的腦袋是一定要砍下來的,“有仇不報非君子”
實力啊,每每想到這兒楊痕夕內心無不撕心竭力的吶喊,那是對實力的極致渴望。
若不是實力所限,誰不願一路高歌……
在這幾天的療傷過程中,楊痕夕也不是沒有收穫,對不死陰陽經的感悟不斷加深,楊痕夕也又窺到了不死陰陽經的奧妙,這也是楊痕夕底氣的原因。
還差點兒火候楊痕夕也沒有急於求成,雖說胸中拿按耐不住的憤怒,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句話也不假。
俯身給妹妹實了實被子,起身推開這扇三十多天無人驚動的門踏步出去,沒有陽光,是他喜愛的陰暗和潮溼。
四面環山,僅從這說大不大,說小又補小的天空中也看不出現在的時辰,還沒好好享受這深邃的黑暗,強烈的氣息波動自李一風那屋傳出,楊痕夕先使一喜,隨後面露嚴肅。縱身躍上李一風那屋子的屋頂盤腿坐下。
楊痕夕知道這是李一風要突破的徵兆,所以在此處為李一風護法。不斷肆虐的氣息驚動了其他屋子內的人,甚至天機老頭問不知何時出現盤旋再黑暗中,餘蕊紅等人相繼從屋子裡走出來發現了黑暗中的楊痕夕,一個個都面露狂喜之色,因為此刻楊痕夕出現在這兒那就只說明一點,那就是他們掌門的傷勢恢復了,楊痕夕當然也發現了他們,黑夜下他身體周圍的生死之氣越加絢麗。
天機老頭在不遠處看著氣息節節攀升的楊痕夕,感受著那越加濃烈的生死之氣,臉上的表情也陰晴不定,此刻他的心情也不知道怎麼形容。
:“生死之氣啊,這小子才多大,不知道那些傢伙知道了我人族後輩出了這麼一個絕世妖孽會不會驚的活過來。”
修煉一道,與天搏命,這突破之際也是最危險的時刻,走火入魔往往就在這剎那間,對面的天機老頭兒楊痕夕問注意到了,他現在可沒那功去管那老頭兒七七八八的想法,既然做了護法就要專心致志,更何況下面正在突破的還是李一風,他更加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