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之人,納天地之靈氣於身,為己所用,故而達到辟穀的效果。
幾天努力下來,楊痕夕感覺體內所帶來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
這幾天楊痕夕都在屋子裡運功療傷,李一風等人也識趣的沒來打擾他,有幾次楊痕夕也試著釋放神識感知一下屋外李一風等人的情況,令他滿意的是,在神識的探知下,屋外都沒有他們人的蹤跡,從其他屋子中傳出的氣息波動來看,貌似他們都在各自屋子裡修煉。
尤其令楊痕夕一喜的是,從王幕那屋子內傳出的氣息波動來看,他極有可能突破了,其實從那天看見王幕觸控到生死之氣,並且加之修煉的時候,楊痕夕就知道了王幕天賦很高,至少不在李一風之下,聽了楊痕夕的話,不死腦筋的把時間都用在生死之氣上去後,如今的修煉速度怕是不會慢了。……
打坐著的楊睜開眼痕夕,低頭看著這張陪伴了他十多年的臉,想伸出手去撫摸著她的臉龐,卻又第一次下不去手。
楊痕夕也不清楚自己心裡為何會有了這麼多顧慮,:“我是在害怕你醒不過嗎?還是在恐懼你醒來後又是另一個人。”
楊痕夕看了看四周,又將視線轉移到了這張精緻的臉上,不知為何會將她和那個樹林裡的女孩聯絡起來。
“我所保護的願你平平無奇安然於世,這個世界由我給你清淨土一片,笑容永存。”
理因來說她一個普通人,昏睡這麼久一直沒進食,連水也沒喝,可她這副模樣卻和楊痕夕離開前看到的一般模樣,這就越加讓楊痕夕琢磨不透了,難道是她以前一直喝自己紫血的原因?
楊痕夕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彎下腰,埋下頭,看著近在眼前的臉龐,閉著眼睛,吐息均勻……
雙唇觸著雙唇,如蜻蜓點水,芳草斜暉,水遠煙徽……
就像那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小手拉著小手的感覺,肉嘟嘟,熱乎乎……
楊痕夕亦是緊閉雙眼,睫毛似微風輕拂,眉頭微抬,恍惚之間,入眼依舊是那張臉,那樣稚嫩且美麗,那樣閉著眼,熟悉又陌生……
想象中的睡美人橋段並沒有出現,是啊,她可能是公主沒錯,我卻不是王子,楊痕夕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做,可能是太想此刻有人來撫摸他的傷痕以及內心……
最近為何老是會多愁善感,楊痕夕自己也不清楚,可能是最近發生的事兒太多了吧,歸根結底他也還是一個少年。
屋外,天機老頭漂浮在半空中仰頭看著無雨的灰空,細看他原本就是幽白色的靈體似乎淡了幾分,“難不成真是我的天機算術還未到達巔峰?”“可這億萬年來終究是沒有絲毫長進……”“真是世道變了?人族為王,亂起,變!”
“可這變,究竟指的是什麼。”空氣中滿是時間沉澱的味道,當然別人是感受不到的,屋內的楊痕夕陡然睜開雙眼喃喃道:“這老頭兒又在搞什麼鬼”
隨後又進入了運氣療傷,一切都是建立在絕對實力之上的,經歷了這些楊痕夕也頓悟了許多,修煉一道,與天搏命,恆古無期,別人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可我楊痕夕就偏不,我要實力啊,用手撐一片天地,融我二人安睡。“很抱歉從今往後不會點頭彎腰,只會拳頭說話……”。
此刻楊痕夕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從拾荒者聯盟逃出來的那一天,拾荒者聯盟範圍內,甚至之外的各族領地範圍內,明面上的人員流動,背地裡的暗流湧動。
大大小小拾荒團,甚至貧民窟的普通人如蝗蟲肆虐鋪天蓋地,整個荒地外圍似乎一下子熱鬧好多,
知情的,有意圖的尋找著什麼,不知情的隨波逐流著,
拾荒者聯盟殿堂內,男子高挺的鼻子一襲青衣,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髮中。英俊的側臉,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可如此俊美的的臉,此刻卻扭曲在一起,彷彿承受巨大的痛苦,如果此刻楊痕夕在這裡,一定就可以認出他,就是那天在房間裡的那個男子。
身後的黑暗似乎又與周圍的有所不同,許久,男子伸直彎曲的脊背,擦拭了嘴角的黃色,雙眼露出精光,口中唸唸有詞,言出有靈,字字如玄,隨後大殿內憑空多出了幾道身影,水晶光下形態各異。
一脊背長有倒刺,骨翼附於身體兩側,四肢著地,口露獠牙和荒地荒獸及其之像的生物開口說話道:“荒骨狼獸團團長,荒骨狼一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