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銳興奮道:“王相公會率一萬騎兵北上,與我軍會師於興慶府城外。兩位相公,看來咱們可以攻城了!”
李彥仙轉過頭來,已經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劉錡和他對望了一眼,都是喜不自禁,感慨萬千。
“能讓一向鋼鐵直男的李相公落淚,此事一定要告知全軍!”
劉錡用王松的口頭禪開起了玩笑。
“劉銳,立即把喜報告朱諸全軍,也讓將士們樂上一樂!”
劉銳下去片刻,果然,軍中爆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軍士們人人都是歡呼雀躍,相擁而慶。
“李兄,靈州城,還需要破城硬攻嗎?”
興奮之餘,二人都是長出了一口氣,將思緒收了回來。
“李察哥退守青銅峽,靈州城等於已經放棄。攻城死傷太大,趁著河西平定,不如派使者進城,遊說一番。你看如何?”
“不錯,河西平定,先讓城中亂上幾天,咱們再見機行事!”
二人相對一笑,心情莫名地輕鬆了起來。
靈州城中,往日熱鬧的街市死寂一片。臨街的商鋪全部插上了門板,街上行人寥寥,除了來回巡邏的軍士,很難看到百姓的身影。
宋軍兵臨城下,誰都意味著什麼。那是邊境上的大軍,肯定已經708落,否則,宋軍也打不到這西夏的腹地來。
要知道,靈州城距離興慶府,可只有百里之遙,跨過了黃河,半日即到。
城中的百姓人心惶惶,尤其是那些党項人和蕃人。相對於他們,那些漢人卻要泰然自若的多。自從報紙流入了西夏,所有的百姓都是明明白白,報紙上說的明白,忠義軍從不殺漢人。即便是那些党項人和蕃人,他們也不會濫殺無辜。
當然,除非你非要和人家忠義軍作對。而且,總是有不少頑固之人,不肯結束眼前的事實。
尤其是駐紮城中的上萬党項將士,在那些党項貴族的慫恿之下,提著刀子紅著眼想要拼命的人不在少數。
一旦忠義軍進城,他們的財富、奴隸、土地、莊園等等,肯定都會被沒收。一夜回到解放前,事關自己的身家性命,這些人自然要奮起一搏了。
況且,靈州城高大雄峻,據城而守,上萬大軍,怎麼也能守上個兩三個月。也許那個時候,宋軍就已經退軍了。
西平府知府衙門,高守忠不安的在衙門大堂中走來走去,心中煩躁不已。
自己觸怒龍顏,被下放到這裡,還沒當幾個月的知府,宋軍已經兵臨城下了。
他可是知道,忠義軍對付金夏的這些漢臣,可謂是從不手軟。就連忠義軍的相公王松,不也親手在東京城外,殺了劉彥宗嗎!
他們這些漢臣,幫著自己的主子出謀劃策,邊境上死傷的漢人可是無數。一旦落入了這些人的手中……
哎!若是能留得一條性命,就算把這林都城獻給忠義軍,從此告老還鄉,終老泉林,又有何妨。
抬起頭來,正好看見自己的兒子從外面匆匆進來,臉如死灰,高守忠的心,一下子抽緊了起來。
“爹,大事不好了!”
兒子慌慌張張地跑過來,不小心還摔了一跤。
“大郎,不要驚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高守忠上前,趕緊把
兒子扶了起來。
“爹,宋軍佔領了河西,十幾萬党項大軍灰飛煙滅,宋軍已經整軍北上了!”
高守忠眼前一黑,雙膝一軟,差點摔倒在地,這次卻是兒子扶住了他。
“大夏完了,咱們也完了,宋人要拿回他們的江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