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了嗎?這幾天東昌府的那兩個妖孽。”
“嗯嗯,聽說了。管殺還管埋是吧?”
“只要碰到的,簡直沒有一個不被侮辱的?”
“啊?這麼過分嗎?男女都不放過?”
“想什麼呢,是對實力的侮辱。每次都是打完以後再補幾句,說什麼這麼弱還不聚眾一起走,弱也就罷了,腦子還不好使。”
“這麼過分的嗎?就沒有能制裁他們的嗎?”
“制裁?聽說連五曲城的韓琛、秋蕊晨,飲畔府的王照、周祁等,都不是此二人的對手。”
“這麼強?兩個什麼五行的一品靈徒?”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聽說是一個一品武者和和一個不入品的武者。”
“武者?還有不入品的?要真是如此,可以戰勝兩個一品靈徒,那確實是極為妖孽了。”
兩天的時間匆匆而過,往年都是五曲郡學宮佔據談論的話題中心,這次詭異的變成了東昌府的兩個少年,而且還是武者,著實引起了眾人的好奇。當然,這也和被二人教育,不,是搶劫的人越來越多有一定的關係。
二人當然就是王運和張文育,兩人這兩天不同於其他學子,過的可謂是春風得意、志得意滿。這個暫且後表,先說說大部分人。
兩天過去,大多數學子可謂變化不少。除了外表依舊稚嫩,意志卻已不可同日而語。在一開始,身處哀嚎洞穴的憋悶、陰鬱和無助感,只能慢慢自己去消化和適應,因為飢餓和接踵而至的戰鬥,根本讓人無暇自怨自艾,只有自強者才能解決一切困難。不願改變,躲在角落裡的畢竟是少數。
往年來看,年中的歷練都是學子成長和突破的最佳時間,尤其對於韶年的學子,一年半左右,正是靈者和武者踏入一品的普遍時間。離開學宮安靜的修行環境,在外力的壓迫下,加上長久的積累,這幾天可謂是連線不斷的有人踏入一品。
所以大家見面也都是一副笑呵呵的面容,之前暴打一頓的念頭作廢,只剩下彼此恭喜道賀外加切磋的行為。要是不知道的人看來,以為這幫學子精神出問題了,在這種環境裡,竟然都面帶微笑,著實詭異。
垂髫的學子則是心智真正的成長起來,孤立無援的陰暗環境中,這就是自己最好的成人禮,尋找食物,努力更好的生存下去,就是對這次歷練最好的回報。
有喜就有悲,眾人一直在好奇防備的絕地生物就是悲劇的製造者。哀嚎洞穴並非沒有規律,對於探索完全的學宮來說,眾人是被道標安排到一定區域的,這個區域很大,是完全肅清了哀嚎洞穴生物的區域。
但是這樣的歷練不是所有學宮老師都認可的,大部分老師都覺得這樣過於溫和,因此會從別的區域放過來一些幼年的哀嚎洞穴生物,只要臨戰不慌,拿出平時所學,戰勝它們並非難事,即便是未入一品的垂髫學子,抱團之下,即便不敵,也能退去,要知道哀嚎洞穴的幼年生物,對於光線可是完全不適應的。
當然,說是如此,但每年鮮血淋淋的數字都表明,幾千個人裡面,運氣不好或者說臨戰素質太差的人總是有的,而他們,就要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兩天過後,某些黑暗的洞穴中,有些學子,已經只剩殘破的皮囊躺在某個角落,內裡的臟器不見蹤影。
此時,某個洞穴中。
“鍾鈴,你說他們在傳的那兩個東昌府的奇葩,是不是就是王運和蚊子啊。”嚴茹腳邊兩個大大的包裹,對著坐在另一個石頭上的黃鐘鈴說道。
黃鐘鈴和嚴茹依舊如兩天前整潔,水靈者的好處可見一斑,就是二人的畫風已然跑偏,遭遇過的學子真的是有話要說,就像剛剛碰到的四人組。
“你說你們兩個一品靈者,還是兩個妹子,怎麼都是玩近身啊。”
“就是啊,另外一個是木靈者吧,這種環境下確實沒有用武之地,近身也就罷了,你一個水靈者怎麼也如此。”
關鍵是二人的技藝水平也太強了,分分鐘教育了四人什麼叫戰鬥。
不提之前發生的四人組的眼淚,二人如此也是沒有辦法。一個木靈者,在哀嚎洞穴這種環境裡,完全被廢掉了,壓根沒有植物存在。另外一個水靈者,也是出了名的一品毫無實際殺傷威力的,要是隨便配個別的五行靈者,也不至於如此慘。
但二人已經習慣在一起,並不接納同韶年的學子,所以二人別無他法,只能上去近身。好在有了王運和張文育的陪練下,自身技藝水平直線上升,也算有一戰之力,當然也是二人運氣好,沒有碰上特別強的對手,不然也只能跑路為先。
“肯定是,小運兒和張文育的實力我們還是瞭解的,平時隱藏眾多,和我們有時候都能不分勝負,一個一品武者一個未入品的武者,完全符合二人的特點。關鍵是這管殺還管埋,這惡趣味除了小運兒沒別人。”
“話說你對王運有沒有好感?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還叫王運呢。現在倒好,人又不在,你還一口一個小運兒叫的這麼順。說實話,是不是對人家有好感啊?嘿嘿。”
嚴茹湊近黃鐘鈴,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這從小玩到大的朋友。
黃鐘鈴臉色一紅,忙擺手道:“沒有啦,嚴茹你別瞎說。就是覺得王運人很好,很努力,而且你不是也和蚊子處的挺好嘛。”話到最後,還將了嚴茹一軍。
嚴茹倒是大大方方,平時兩人相處時候就是這個風格,黃鐘鈴每次都是敗北的那個,現在蚊子又不在眼前,有啥好嬌羞的。
“對啊,我是對蚊子有好感啊,就和你對王運,不對,小運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