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運和張文育兩人正走在千篇一律的某個洞穴中,王運大致估算了一下,眾人是中午時分進入的哀嚎洞穴,現在應該已經過了傍晚時分,至於怎麼估算的,是根據肚子發生的抗議聲得出的。
“你最近有沒有上完茅廁不洗手?”王運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啊,沒有啊,運哥怎麼突然這麼問。”
“沒什麼,不是手臭,那怎麼這麼久了,也不見王宮主所說的食物、物品等,學宮放置光源的洞這麼少嗎?還有碰到的都不是一合之敵,打不痛快啊。”
張文育找了個平緩的石頭坐下,說道:“我們休息會吧,走了這麼久,也沒啥收穫,可能就是運哥你說的人品問題吧。”
王運想了想,也只能如此,洞穴之中完全沒有規律可言,自己開始還記了一些路線,但是隨著走的越來越久,之前熟悉的洞穴也就慢慢被拋在身後,後來乾脆懶得再記,走一步看一步吧。
鍾玲也是的,問她關於哀嚎洞穴的詳細情況,也不透露,說自己探索比較有趣。呵呵,我是沒看出有趣在哪。
兩人坐著聊了會天,扯了會淡。主要是面對這未卜的道路,陰暗的洞穴,僅僅一個下午,兩人就和洞穴中的其他學子一樣,原本還算積極的心態多少有些陰鬱。人畢竟是生活在陽光下的,在這種環境待久了,會有種迫切的想逃離這的衝動。
不同於在絕地之外,若是陷於洞穴之中,你只要往上,只要找尋,終究能找到散發著光芒的洞口,走過去,就是腳踏實地,頭頂青天的暢快感。
而現在,看到有著光芒的洞口,走過去,呵,又一個發光蟲,這種光芒看的越久,越懷念陽光。而且想想這種日子還有四天半,就更加憋悶了。
“哎,不得不說,學宮還是很會挑地方。怪不得都說歷練前後差別蠻大,起碼心志是會堅強不少。”
“嗯,這點運哥說的沒錯,你看一月我們遇襲的時候,李潢和暉酒師兄的表現,哪像是大我們僅兩歲的青年,明顯就是身經百戰的戰士。看來未來這幾年不平靜啊。”
“這也就是從舞勺開始,為什麼學子很少回學宮的原因,畢竟舞勺階段大部分人都踏上一品,掌握靈訣、武技,真正的算是靈者、武者,在外歷練的效果要好得多。”
“有人來了,運哥。”張文育聽到其中一個洞口傳來的腳步聲,扭頭看去,待看清來人後,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笑容。
走來的同樣是一行兩人,一男一女,身穿白衣,別無長物,一看就是五曲城的靈者。此時男生腰間掛著個包裹,一根雞腿隨著走路,晃動間若隱若現,看的王運和張文育眼睛都直了。
張文育擦了下嘴角的口水,起身上前道:“呔,你們兩個,站住。”
兩人駐足,其中少年開口道:“你好,請問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把你腰間的包裹拿來。”張文育一臉囂張。
少年倒是很上道,把包裹裡雞腿、饅頭等食物放到女生揹包裡,然後把空的包裹扔給了張文育。
張文育接住包裹,瞅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包裹,怒道:“你耍我啊?把剛才的食物也拿過來。”
“對啊,就是在耍你啊,你能怎麼樣啊?”旁邊的女生銀鈴般笑道。
“哎,搶東西就是搶東西,你說你客氣啥?好了,二位,把東西放下吧?勝者拿走,如何?看你倆這做派也是勾引別人來戰鬥的吧。”王運的話語很直接,倒是省下了眾人廢話的時間。
少年名叫韓琛,少女名叫秋蕊晨,二人乃是五曲郡學宮靈者部韶年的實打實的一品靈徒。修行榜上也是處在前列的。能在五曲郡學宮排名前列,其實力可見一斑。
兩人不但跨入一品,而且已經掌握靈訣,在這種大多數人都未入一品的情況下,其歷練心態是相當悠閒的,所以才有了雞腿若隱若現的娛樂方式,為的當然是在這哀嚎洞穴中,打的別人見雞腿而色變。
在王運看來,這番做派簡直就是同道中人,實力強大,打敗別人不是難事。難的是如何出名,像這樣不僅讓眾人記住二人實力,還會對兩人的雞腿一事宣揚。
“喂,見到有雞腿露出的一男一女,千萬不要招惹,他們實力強大的很。”想想這場景,看來是遇到硬茬了,竟和我們的管殺還管埋有的一拼。
韓琛聽到王運話語,淡淡的點了點頭,“看你們不是飲畔府的,讓你們先出手吧,不然就沒機會了。”
“哇,管廈,還有比我們更囂張的。”
王運沒應聲,直接取下背上的弓,隨後從箭筒中拿出一支箭,按在弦上,手腕一鬆,箭嗖的一下就直奔韓琛胸前飛去。
張文育見王運動手,也不再廢話,同樣一箭射出,朝著秋蕊晨飛去。
然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只見韓琛嘴角噙著笑,和秋蕊晨動都沒動,兩支箭直接擦著二人飛過,射中身後面洞壁而落。
“什麼?”王運和張文育不可置通道,這麼近的距離,二人的箭不可能射不中。
不過秋蕊晨沒給二人思考的時間,一個火球迅速逼近張文育。
王運略一思索,然後閉上雙眼,耳朵微動,急忙開口道:“蚊子,右撤。”情急之下,管麥的稱呼先放一邊。
話音未落,只聽砰的一聲,火球砸中張文育,衝擊之下,更是帶著張文育後撤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