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老百姓,真呀真高興。”
一大早,小院中就想起了王運的哼唱,院中照顧王運的丫頭聞聲而出,脆聲聲的開口道:“晨安,小哥。小哥今天起的可真早,身體已是完全恢復好了?”
王運樂呵呵的看了丫頭一眼,感謝道:“勞煩姑娘這幾日的照料,我已經完全無礙了。”
王運說完又走上前來,探詢道:“不知黃鐘玲姑娘在哪個院落休養,我能否前去探望?”
丫頭連忙擺手道:“小哥您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小哥所問,老爺已有交代,小姐還未甦醒,暫不方便探望。待小姐甦醒後,會派人告知小哥的。”
丫頭頓了頓,施了個禮,略微歉意道:“老爺還交代道,若是小哥身體已愈,無需向老爺告別,最好儘快回到學宮,以免耽誤學業。”
王運聽聞到沒多想,畢竟依昨晚與黃家之人接觸,這絕不是下逐客令了,想來是為自己考慮,自己在這閒著確實無事,不如儘快回到學宮,那天和之後的事情很多細節自己都不清楚,只是瞭解了大概。
想到此,王運點了點頭,衝丫頭笑了笑說道:“再次感謝這兩天黃家對我的照顧,我這就回房拿上行李回學宮。”
丫頭勸阻道:“小哥不急於一時,我去廚房給小哥準備下早飯,待吃過以後再回不遲。”說完也不等王運拒絕,施了個禮,徑直出了院落。
王運見此,只好先回屋中整理行李。
半個時辰後,王運吃過早飯,再一次感謝後,拒絕了黃家丫頭的帶路,出了黃家。
出得黃家大門,是一條寬闊的青石板路,兩邊紅瓦高牆,顯然都是富貴之家。王運揹著行李,一路漸遠。
穿行於巷落之間的王運,一路走來,感覺東昌府其實只是規模上大於槐央鎮,無非是道路更寬,鋪子更多,也許有興許不同,但對於現在的王運,並沒有什麼心情瀏覽,一路上就在路人的指點下,直奔學宮而去。
黃家位於東昌府東南角,學宮則是坐落在東昌府西邊,王運一路穿街過巷,待來到學宮大門時,已是半個多時辰後。
此時呈現在王運面前的,就是好奇已久的學宮了。不同於正常建築的青磚紅瓦,讓王運吃驚的是,遠遠就看到的巍峨大樹構成了學宮的第一副場景,整個學宮被掩映在大樹以後,大樹樹枝綿延,在地上鋪展開,充當了院牆圍欄的作用,地面處,進出的大門則由大樹的樹洞代替,上面掛著一塊牌匾,龍飛鳳舞的刻著“學宮”兩個大字。樹洞右前方,則是立著一個石碑,上書:大夏王朝學宮月琵州五曲郡東昌府學宮。
看到這些,王運不得不暗讚一句,學宮真有逼格。
王運駐足一會,待要邁步上前,被一聲音叫住,“這位後生,可是學宮學子嗎?怎麼不見佩戴學宮標識?”
聲音剛落,樹洞裡走出一箇中年漢子,一襲黑色勁裝,胸前掛著學宮標識。
王運聽聞趕忙將行李中的學宮標識取出佩戴於胸前,接著道:“叔叔好,我是今年槐央鎮來的新晉學子,王運。我這幾日。。。”
漢子聽聞一下邁步上前,打斷道:“哦?你就是那個殺死二品洫族的孩子?聽聞你是被黃家帶回去治療了。小子你可以啊,我是學宮武者部的老師,楊勇。”
王運嘴角抽搐了下,還以為人家是保安呢,趕忙道:“楊老師您好,您誤會了。當時是那個洫族被風靈者定住,失去反抗能力,才被我僥倖幹掉的。”
“殺了就是殺了,最終下手的可是你,光這份心性就不錯,起碼不像當日那些不知反抗的懦夫,被輕易殺掉。”楊勇衝王運擺了下手,“不要和我說他們還是孩子,入了學宮,就不再是孩子了,難道還要給你們個儀式,證明你們已經長大了?”
王運心裡雖不是很認同,腦海中閃過那些和自己一起急行軍的稚嫩臉龐,轉移話題道:“楊老師,我現在是去學宮哪裡?先是登記嗎?”
楊勇轉身向著樹洞走去,說道:“你跟著我吧,我此時正好沒事,帶你去學宮登記,你正好趕在了最後一天,明天就是學宮的開學禮祭了。”
王運跟隨楊勇穿過樹洞後,學宮的一角就展現在眼前了。放眼望去,屋舍眾多,星羅棋佈,高矮皆有,這一切,皆掩映於鬱鬱蔥蔥的樹木之中,看不真切。
看著這世外桃源般的景象,王運對未來在這裡求學的日子,變的更加期待了。
少頃,在楊勇的帶領下,王運來到了一座五層高樓下。其實學宮屋舍看似分佈雜亂,但路口都有相應指引,王運在來到這個路上的時候,已經看到了拐彎處的導引:躬行樓。不過導引倒是奇特,竟是以樹木形成的字,相當的引人注意。
不知道是不是王運理解的絕知此事要躬行,不過樹上的幾個圖片:又是看書的小人,又是帶著疑問的小人,扛著工具的小人等,也指明瞭用途。
楊勇指了下樓內,對著王運開口道:“進去一樓左拐,有寫著垂髫的屋子。入學宮的一切事項和疑問都可以得到解決,我就不送你了。”
楊勇看了一眼王運,認真道:“武者並不丟人,無論是靈者還是武者,一個強者的心才是最重要的。保持你之前的表現,我看好你。”
說完,在王運的“謝謝楊老師帶我前來,我會謹記您的教誨”的道謝聲中漸漸走遠。
王運走進躬行樓,邊走邊摸了下腦袋,奇怪道:“我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難道殺個人就可以得到這麼高的讚賞嗎?總感覺哪裡不對。”
一會的功夫,左瞅瞅右瞄瞄的王運,走進敞著門的新生處內,看了下屋內埋於桌前忙著的胖乎乎的身影,開口道:“您好,這位老,額,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