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葦名玉心伸手假裝要打之時,寒凌忽然寒凌想起競技場中那驚天一劍,正色發問道:
“對了,你之前在競技場中刺出的那一劍,究竟是什麼?”
“哪有一上來就詢問別人絕招是什麼的……”葦名玉心輕笑著搖搖頭,收回手來把擋在眼前的髮絲輕輕攏到耳後,“至於那一劍究竟是什麼,我也說不好。”
“也許是一種意境?或者是一種心情?”
“有名字嗎?”
“恩賜解脫。”
“好名字。”寒凌回憶起那一劍的氣勢,想起那似乎真的有神明正俯瞰芸芸眾生,又為世人可悲的命運而哀傷,慈悲心起,賜眾生解脫的超凡意味,不由讚歎。
兩個人聊的話題其實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他們交流的聲音很小,又一副故識的樣子,所以沒有問題,也成了有問題——如果眼神能殺人,寒凌大概已經死在班裡男生的注視之下。
與寒凌截然不同,班裡的眾人並不知道葦名玉心本來的性格如何,也根本不清楚葦名玉心不與自己親近的根本原因是以為自己的只知道死讀書的呆子,在他們心中,葦名玉心是孤高的驕傲劍客,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然而,這樣的一位高冷女神此時此刻卻在和一個新來的傢伙低聲說著悄悄話,悄悄話的內容不知道有多麼甜蜜美好,又怎麼能令人不心生嫉妒?
“我好像給你拉仇恨了。”葦名玉心偷偷對寒凌做了個鬼臉,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寒凌攤攤手,表示自己其實極為無辜。
距離上課時間還有一會,教室後排幾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對了一下眼神,一同起身向寒凌走來。
“我好像要因為你,而被這些傢伙教育了。”寒凌戳了葦名玉心一下,哭笑不得道。
“得了吧,”葦名玉心白了寒凌一眼,“他們幾個要是能教育得了你,我給你表演一手絕活吞刀。”
“吞刀?”寒凌對於這聞所未聞的戲碼錶示疑惑不解。
“我把我刀嚼碎了吃下去。”葦名玉心拍拍腰裡的佩劍解釋道。
“那你這算是在騙吃騙喝?”寒凌剜了葦名玉心一眼站起身來,略帶警戒的看向身邊圍過來的這幾個人,手中死霧微微凝聚成型,似乎下一瞬便會化作一柄足以斬金斷玉的利刃。
圍靠過來的這幾人身材並不算高大,肌肉也沒有那般誇張的隆起,但模樣看起來卻很勻稱,舉手投足之間都彰顯著強大的力量,很明顯不是如同葦名玉心所說的那般只不過是一些紙上談兵之徒而已。
寒凌看著這些自四周靠過來的傢伙,不動聲色的問道:“你們有事?”
距離寒凌最近的是一名青年,他大約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眼底精光閃爍,高聲發問道,“同學,你是新來的?不做個自我介紹?”
寒凌愣了一下,本以為這幾位是來找茬的甚至已經準備好動手,誰知道他竟然問了這麼個問題,於是認認真真回答道,“是的,我昨天才剛剛來到學院,名字是寒凌。”
那位青年拍拍寒凌的肩膀語重心長,“我是傑雷,每個班都有規矩,所以以後你要守班規,知道麼?”
寒凌沒有推開傑雷的手掌,只是淡然的看向他的眼睛,輕聲詢問道:“什麼班規?”
傑雷哼了一聲,大拇指指向自己胸膛回答道,“我是這個班的老大,這班規自然是我定下的規矩,比如,”他又拍拍寒凌肩膀,力度明顯比剛才大上不少,“這位美麗的小姐旁邊不能坐人。”
寒凌皺皺眉,看向葦名玉心,葦名玉心轉過頭將目光投向那如畫明窗如紙白牆,似乎是窗外突然有什麼美麗的景色值得欣賞。
好吧,即使是寒凌以極為挑剔的目光去看也不得不承認這學院的景色確實很美,但是現在似乎並不是看風景的時候。
說實話寒凌沒想到因為這麼大點小事會被找茬,他覺得面前這個名為傑雷的傢伙更像是尋個由頭向作為新生的自己發難,給自己個下馬威看看。
他不喜歡惹事但也不怕事,但是就這樣便被葦名玉心拿來作擋箭牌,多少總會覺得有那麼些不滿。
葦名玉心分明看著窗外,卻已經愉悅吹起了口哨,這反倒令寒凌更加不滿。
算了算了,寒凌輕嘆口氣,默默對自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