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頭通體暗紅,拿在手中尚有餘溫,不像有什麼問題。呂浩觀察了一會兒,喃喃道:“這就是普通的火陽石啊,看不出什麼問題,但是,為何火焰總會在某些時候,突然狂暴起來……”
他再次凝神細看,過了一會兒,他驀然發現,在火陽石的內部,好似有幾個深紅的小點。小點很是稀少,顏色又與周圍相近,所以呂浩先前並未發現。
“迪師,你來看?”
呂浩將火陽石貼到天靈之上,老迪透過神識也仔細觀察起來。
半晌兒後,老迪開口道:“老夫知道你指的是什麼,但是老夫透過仔細觀察,沒發現什麼異樣,那幾個小點也同樣是火屬性的,按理說不會產生什麼排斥的效果。這樣,你將剩餘的火陽石都拿出來,看一看其它的如何?”
呂浩依言將儲物袋中其它的幾顆火陽石拿出,一一比對了一下。他發現,自己這些火陽石內部,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深紅色的小點。
“這些火陽石都是我從雜物處採購而來,和其他弟子的一樣,應該不會有問題。看來,還是我自身的煉丹之法有些地方不對的緣故。”呂浩自言自語了一句,便再次沉思了起來。
就在此時,在毒門峰中段山腰的位置,有一個頗為豪華的洞府。洞府之中,正坐著兩名結丹初期的修士,一人灰面乾瘦,臉色陰沉,是一個老者。另一人身形彪悍,頭髮只有頭頂處一撮,高高的梳了起來,其餘之處都是光光的頭皮。
這二人正是毒門的兩位執事,張德本與鄒天干。
“哈哈哈,想不到那小子命還挺大,都炸了這麼多回丹爐,竟然還沒死!”鄒天干一邊喝了一口靈酒,一邊哈哈大笑道。
張德本一臉陰沉,開口道:“他既是那潘陽雲的堂兄,想來家境也是不菲的,肯定有些什麼護身法寶之類的寶物。”
鄒天干冷哼了一聲,道:“那姓潘的,仗著自己是修真家族的少爺,平日裡就對你我這些出身寒門的執事不屑一顧,這口氣我早就想出了,正好,送來了一個堂兄。呵呵,我只是在他煉丹的火陽石中動了一點手腳,就會讓他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丟了小命。這下也讓他潘陽雲看看,得罪了我們是什麼下場。”
張德本道:“老夫倒不太關心這些,我要的是能不能從這兩個姓潘的身上,得到些什麼好處?”
鄒天干道:“這簡單,等這小子再炸爐幾次,等到半死不活的時候,你我過去關心一下,順手將他的儲物袋攝來不就得了?”
張德本沉吟了一下,道:“此事一定要做的隱蔽一些,免得讓小輩門看了說三道四的。”
兩人湊近了一些,小聲的嘀咕了起來。
……
在第七日,呂浩又仔細的研究了一遍丹方,再將所有的毒草都仔細地檢查了一遍,重新拿出了一枚火陽石,繼續開始煉製起來。
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了最後的一個丹爐,這已經是第八個了,短短七日,他一共炸燬了八個丹爐了。但是這個呂浩倒是沒有在意,靈石對於他來說,不是問題。
將法力恢復到巔峰,呂浩緩緩釋放出寒氣,在面前升起一面冰牆,然後熟練的引燃火陽石,開啟丹爐蓋,開始有條不紊的將毒草一個一個的引進丹爐之內。
火焰緩緩地燃燒,丹爐的溫度也在緩緩的上升,和前幾次一樣,都看似很是平靜。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丹爐又開始出現了微微的震動,這是每次都會出現的情況,呂浩知道,這就是炸爐的先兆。
他仔細的凝視著丹爐下面的火陽石,發現並無異狀,火焰很是均衡,沒有出現太過跳躍狂暴的現象。但是,他為了查明原因,猛地將大部分的神識全都放出,直接探入到火焰的內部,全神貫注地監視起火焰來。
透過這樣細緻入微的仔細觀察,他終於發現了一絲端倪之處,只見火陽石內部的那一些深紅色小點,每隔一會兒的時間,便爆裂一顆。由於小點很是細小,在熊熊火焰燃燒之際,根本無法被人發現,但是透過神識呂浩可以發現,在每一個深紅小點爆開之時,都會瞬間釋放出大量的高溫,這些高溫釋放出來之時,並沒有讓火焰的顏色發生改變,所以很難被人察覺。
看明白了原因之後,呂浩當機立斷,毫不猶豫的精準地釋放了一道寒氣,將火陽石熄滅,並迅速用引力術將火陽石移開老遠。
雖然丹爐已經發生了劇烈的震動,但火焰突然撤出,即使那股高溫已經作用到了丹爐之上,但是還不足以將它爆炸,漸漸地,丹爐的溫度也就慢慢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