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昌(1881年2月13日1932年9月3日),字效坤,山東省掖縣(今山東萊州)人。
張宗昌幼時曾接受短暫的私塾教育,但好景不長,家遭變故,少年的他經常衣食無著,飽嘗挨餓受凍之苦。為了度日餬口,張宗昌放過牛,當過放銃手、酒計等。痛苦不堪的童年生活既讓他過早地飽嘗了人間的苦難。
光緒二十三年(1897年),膠東一帶又遇荒年,民不聊生,張宗昌逃荒關外。在東北流蕩期間,他在東北打過零工,扛過長活,給老財家放過牧。與扒手、鬍匪為伍。
窮則思變,武昌起義後投奔山東民軍都督胡瑛,不久,即隨軍到上海,在陳其美部下任光復軍團長。
民國二年(1913年),張宗昌升任江蘇陸軍第三師師長。
二次革命時,江蘇是國民黨人討袁的主要省份,張宗昌第三師被派往徐州防禦袁世凱南下的北洋軍。然而,張宗昌卻在前線倒戈,投降北洋將領馮國璋,從此成為直系之一部。
範國璋,字子瑜,天津人。畢業於北洋武備學堂,在武衛右軍中任職。
一九一零年由營管帶升任第六鎮十二協二十四標標統,後編入奉天第一混成協。一九一一年升任第二十四鎮四十協協統。一九一二年任第二十師四十旅旅長。一九一四年八月繼吳光新任第二十師師長。一九一七年率部至湖南任援湘軍副總司令。
本來張敬堯號稱北洋驍將,可是在湖南戰場上他卻完全不經打,他對於他的部下不戰而潰,解釋為:“為保全和平起見,我軍節節讓防。……”
五月二十九日,衡陽落入湘軍之手。張敬堯的大將一個個不戰而潰,他只好派遣其四弟“臥龍先生”張敬湯為援衡總司令,許以自讓第七師師長為酬。
張四帥慷慨誓師,乘八人綠呢大橋,威威武武地出發。轎後懸了兩個斗大燈籠,朱書“總司令張”四個大字,武裝衛隊前呼後擁,達數百人。
長沙人望著這樣的排場,都替人飢馬瘦的湘軍提心吊膽。
六月三日,這位張總司令跑到湘潭,就不敢前進了。
這時是湘軍一鼓作氣,乘取得衡陽的優勢,再戰而得寶慶,張宗昌也落荒而逃。
六月五日,慣於作威作福外強中乾的援衡軍總司令張四爺,聽說湘軍已殺了過來,便不顧一切,抱頭鼠竄地逃回長沙,其實他連敵人的影子都沒見到。
張敬堯大為恐慌,手忙腳亂地應付緊急情況。
長沙縣知事奉命招募運輸隊,可是沒有一個應募。北軍就在大街小巷到處拉伕,同時勒令催運局、總商會代籌軍餉。
總商會會長張先贊被扣作為人質,限於日內籌足八十萬。總商會只得派人在城內外鳴鑼宣示,每戶抽取一個月房租,即日解送督署。
張敬堯一直對外宣稱死守長沙,這一來可嚇壞了長沙人,人們紛紛棄家逃走。張敬堯限制出境者每人攜帶川資不得超過五十元,這時他已不派兵到前線,每天只盡最大努力在長沙勒索。
湘軍勢如破竹,北軍困守株洲、湘潭,長沙形勢日益嚴重。
六月七日,張敬堯突然變成了主和派,發電北京政.府,說他的軍隊“並非用以對內,將士均不願與南軍作戰,以此節節退守。……當此外侮日亟,國家養兵不易,留此軍隊為堂堂正正之用,何忍犧牲於內戰之中”。
同時把戰敗的責任都推卸到別人身上,忿忿不平地說:“南軍專與第七師為難,客軍均作壁上觀,不發一彈,遇敵即退。”
六月十二日,北京政.府有電譴責張敬堯:“該督統率七八萬之眾,以當烏合之敵,有何待援之必要!若謂未奉討伐令,該督封守之內,縱無命令,豈能聽人侵越!”
這個電報可惜遲了一步,張敬堯並未收到。
因為先一天的十一日下午,湘軍已快速向湘潭、寧鄉兩路推進。
長沙各國領事,相約往見張敬堯,請將長沙劃出戰區卅裡之外,以免人民塗炭。
但張敬堯還擺出“戰長沙”的姿態。
當晚十時,第十一師長李奎元跑到督署打聽軍情,張敬堯還神氣十足地說:“我決定死守長沙,與長沙共存亡!”
李奎元退出後,這位宣誓要與長沙共存亡的北洋驍將,就下了一道緊急命令,把新建的“鎮湘樓”和軍火庫焚燬。長沙城很快騰起了一片火光,響起隆隆的爆炸聲。大火燒了幾天幾夜,這位北洋驍將張督軍就在火光和爆炸聲中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