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綁架這邊的白峰雨音如何?”
白鳥扭頭看著白峰雨音:“這不是白峰會的大小姐嘛,又見面了。想綁架你可真是……嘖,你能作證嗎?”
白峰雨音說:“我當然能。我還能作證,他們強*我未遂。”
白鳥刑警拍手:“很好!帶走!還有什麼嗎?”
他充滿期待的看著和馬。
和馬也回望他說:“我碰到海森堡了。”
“我昨天才打電話跟你說海森堡的事情,還想著今天把我們的畫像專家根據死亡深坑經理的描述畫的圖給你,你告訴我你就碰到了?”白鳥刑警大驚,用別有深意的眼神上下打量和馬,“以前前輩們跟我說那些傳奇刑警的故事,我還不怎麼信,嘖。所以,海森堡做了什麼?”
和馬整理了一下思緒說:“我覺的,URB的練歌房有問題,海森堡,以及那些狂熱的音樂愛好者,似乎是想阻止我去URB的練歌房。”
這時候一課的島方義昭刑警走過來,聽了和馬的話,他若有所思的說:“嗯……之前我們要去練歌房檢視,但是因為理由不充分,無法證明這個地方和案件有關,所以沒批下來搜查令,只能以走訪的名義去裡面看了看。”
和馬:“我猜你並沒有看到什麼東西。”
“是的,看起來就是個練歌房。我本來打算過幾天來個潛入搜查的,就像60年代的前輩們經常做的那樣。不過沒有搜查令的情況下獲得的證物,除非是麻藥或者屍體這種鐵證,不然不會被採信。”
島方義昭說著嘆了口氣:“現在有你的說法,還有這次阻止你進入的事件,應該能拿搜查令了。就是不知道今晚能不能下來。”
“肯定下不來,那邊都下班了。”白鳥刑警兩手交叉在身前,“不過我們可以去把練歌房包圍起來,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件,把整個街區都當成現場封鎖起來沒問題。等明天搜查令一到,我們就進去。”
“好,就這麼辦!”島方義昭拍手,轉身要走。
白鳥也轉身要走,和馬趕忙叫住他:“我怎麼辦?”
“你沒事,去警局坐著,等南條財團的那個律師什麼的過來接你就完了。當然,如果我們發現有人死了,你可能是嫌疑犯,那大概還要麻煩南條財團交一筆保釋金。”
和馬撓撓頭:“這樣啊。又要麻煩保奈美了……”
這時候他忽然看見北川沙緒裡,於是問道:“那她呢?”
白峰雨音說:“你就別擔心我了。我一個極道大小姐,能有什麼事?我進警察局,跟吃飯喝水一樣。”
和馬總感覺白峰雨音在說這話的時候,有種蒼涼和孤寂。
她頭上的“去遠方”詞條也暗淡著,彷彿籠罩在一層灰霧之中。
白峰雨音接著說:“將來某一天,我甚至可能因為某些緣由,去蹲監獄呢,這都是我出生時就定好的命運。”
和馬本來想說“命運只是沉睡的奴隸”,但是現在說這話,未免有種假大空的感覺。
將來時機合適的時候,和馬要帥氣的把這句話,在白峰雨音面前說出來。
這時候,白鳥晃的搭檔高山刑警過來,對白峰雨音說:“白峰小姐,這邊請。”
看來極道大小姐的白峰,歸有組織犯罪的四課管。
白峰雨音看了眼和馬,笑了笑:“掰掰,我今天玩得很開心。”
和馬對她豎起大拇指:“俺也一樣。”
說完,和馬目送白峰雨音走向遠方的警車。
這時候,細細的雨點落到和馬的臉上。
和馬皺眉,抬頭看著天空。
雨絲紛紛揚揚的從星空中落下。
和馬聽見身旁有人嘀咕:“怎麼回事,梅雨季節不是還早嗎?”
和馬摸了摸揹包,驚奇的發現它居然沒爛,於是和馬摸出口琴,對著白峰雨音的背影,開始吹起米津玄師的《Lemon》。
口琴的旋律讓白峰雨音暫停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她身後是警燈紅藍闌珊處。
白峰雨音最終還是走向警車。
過早落下的綿綿細雨,落在和馬的口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