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沒死?”
“他被我刺到的時候,立刻就向後飛起來,所以大部分撞擊的能量都轉化成了他的動能懂嗎,能量守恆。”和馬說。
“考上東大了以後開始玩這套了嗎?”夏樹挑了挑眉毛,“桐生和馬君。”
這時候扎著麻花辮的大姐姐女警從靠邊停下的警車上下來,揹著急救箱小跑過來。半路上她還不忘在來車方向設定好警示標,提示後面的車子繞路。
夏樹收好手銬,繼續問:“所以,這次又準備怎麼辯解?”
“呃,正當防衛肯定是有的,還有緊急避險。”
“緊急避險?”
“啊對,我為了逃命搶了這輛摩托車,我認為算緊急避險,可能要賠償車主一筆。”和馬撓撓頭,心想這下壞了,從北川沙緒裡那裡賺到的一千元,恐怕還不夠賠款的零頭,千代子要暴怒了。
在辮子大姐姐女警開始治療鼓手的同時,夏樹扭頭看著和馬剛剛跑過的道路,指著遠處在燃燒的機車說:“這個怎麼賠你就沒考慮過嗎?”
這時候北川沙緒裡從貨車車斗裡鑽出來說:“這個是我扔南瓜搞壞的,我爸賠,順便我家的工程公司還會承擔維修。”
“你又是誰?”女警夏樹問。
“白峰雨音。”北川沙緒裡直接報出自己的真名,“白峰會……白峰彰的女兒,白峰總吾的孫女。”
她明顯不太想說出自己父親和爺爺的名字。
貨車司機驚呼:“原來是少主!”
少主這個名字讓白峰雨音微微皺眉,但她馬上回應:“對,你也可以叫我少主。原來你也是我家的運輸工會的成員之一啊。”
“不不,我只是時不時負責運自家的產品進京,不過……我確實得到了白峰家不少照顧。”
白峰雨音露出苦笑。
和馬記得她說過,自己家是吸食這些司機和工人血肉的存在之一,是國際歌裡吃盡了奴隸的血肉的毒蛇猛獸之一。
和馬倒是不討厭白峰雨音這種想法。
畢竟和馬上輩子,可是來自中國,有著紅色的血脈。
白峰雨音對司機說:“這次非常感謝你,沒有這些南瓜我們倆可能撐不到這位女警姐姐和她的搭檔趕來。”
“哼,我倒是不這麼想,畢竟你身邊還有大英雄呢,連持有自動武器武裝到牙齒的敵人都能對付的傢伙,打打暴走族不跟玩一樣。”夏樹說道。
和馬:“不,這次這批人……不是普通的暴走族。”
……是世紀末暴走族!
但是和馬不能這麼說,他只能說:“我懷疑他們跟神田川的連環殺人案有關,而且可能涉及到販*和*教……”
夏樹皺著眉頭:“什麼鬼,你怎麼老是捲入這種事情?上次你幹掉的那一車人,上面也是直接把我們交通警給摘出了辦案團體,事後也什麼都不跟我們說。
“我跑去問,那些職業組還要我謹言慎行。那些職業組拽什麼啊,不就是多上了個大學嘛!”
白峰雨音吐槽道:“多上個大學就很了不起了吧?就算是最差的大學,也有大把人的偏差值根本高攀不起。”
“我知道!”夏樹瞪了白峰雨音一眼,“唉,你這種大小姐,肯定不明白普通人的痛苦,每天累到半死,存款卻不見漲多少,交完房租水電就沒剩下幾個錢,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在東京附近的山溝裡買上一套房……”
女警抱怨的當兒,警笛聲從遠處傳來,大量的警車出現了。
辮子女警站起來,疑惑的看著正在往這邊湧來的警燈的海洋:“我沒有叫這麼多支援啊?”
和馬:“啊,這個大概是白鳥晃刑警帶著櫻田門的本部大隊過來了。”
下一刻警車就把和馬他們所在的位置圍了個水洩不通,整條路也被封了起來。
白鳥晃開門下了他那輛老本田,向和馬走來。
“最好你有足夠的成果解釋這麼大的陣仗。”白鳥刑警說。
和馬指著地上那個已經做過緊急處置的鼓手:“這個人,我確定他吃了那種可以見到音樂之神的藍色魚肝油。”
“沒用的,所有聲稱見到音樂之神的人,體內都檢測不到我們想檢測的東西,連逮捕令都不會批。”白鳥刑警說著用腳踹了踹昏死的人。
辮子女警一副對白鳥刑警很大意見的樣子,但最終還是沒開口。
白鳥繼續說:“不過,我猜,你有別的理由可以讓我們拘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