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歡一見王飛等人來勢洶洶的樣子,立馬慫了下來,道“王哥我們錯了,是我們不懂規矩!”說罷就要拉裴真真起來。
可躺在床上的裴真真卻猶如磐石般,任其怎麼拉扯也分毫不動,他斜眼問道“哦,不知師兄所說的是什麼規矩?”
“你們兩來這未滿三年,是下等雜役,只能睡地上!”王飛嚴聲喊道。
裴真真又問“這規矩是誰定的?”
“我!”王飛沒想到剛來的新人敢這般問他,覺得顏面盡失,非常惱火。
高德歡則焦急勸道“王飛已經成功凝氣了,我們還是聽他的吧,免得受苦捱揍。”
“你憑什麼!”裴真真沒有理會高德歡的勸說,跳下床與王飛對立而站,他滿心的怨恨無處宣洩,一改之前得過且過的脾氣,非要教訓教訓眼前這個囂張之人。
“就憑這個!”王飛猛地一巴掌朝裴真真抽去,可那佈滿老繭厚實的手,打在裴真真臉上,就如同撞上了鐵壁,毫無動靜,還震得生疼。
正感覺納悶,裴真真反手一巴掌呼過來,打得他頭暈目眩。
“再來呀!”裴真真感覺心中爽快了許多,大聲叫囂道。
王飛直起身子,右邊臉已經腫了起來,他吐了口血怒喝一聲,又一巴掌抽向裴真真,果然還是像打在了鐵上。
啪地一聲,裴真真正手一個巴掌將他左臉也打腫了起來。
王飛臉頰兩邊各出現一個血掌印,眼角止不住地留下淚水,可仍不服氣,再來一巴掌,這一下連手都給抽腫了,可還是沒有效果。
又輪到裴真真啪的一聲,直接將他抽飛起來在空中轉了兩圈再重重倒地。
他以為此事到此為止,沒想到王飛有如此的狠勁,吐掉顆牙,惡狠狠地繼續上前。
土屋之中又傳出了幾下抽臉聲,看得圍觀的雜役都如同身受地捂住了自己的臉,心疼起王飛來。
一炷香後,王飛已經被抽暈過去,再醒來時已至清晨,他躺在床上臉腫得好比豬頭,但也不敢耽誤了今天的工作,一路小跑到張三那裡報道,卻得知今天的工作裴真真承諾幫他做了,並叫他休息一天。
晚間土屋中,原來王飛的小弟都跟在了裴真真的身後,一個個點頭哈腰,屁顛屁顛的。
王飛直直盯著他,面上表情十分複雜,敢怒不敢言,想打打不過。
這時,裴真真朝他走了過來,面朝他伸出手來,他一怔,立馬雙手護住豬頭般的臉。
不想裴真真卻只是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凜然道“以後咱們都是兄弟了,之前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
從此以後,所有雜役都確信了張三的話,認為裴真真是哪位長老家的親戚,並給他起了個外號‘鐵臉無敵’。
又過一月,雖然現在所有雜役都以裴真真為首,可他從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也沒頂撞過張三,每日就只是幹活練功,時常幫幫完成不了工作量的其他雜役。
這段時間裡,他經常睡不好,也不全因為阿狗的仇,還有幾乎每夜都能夢見一對俊男靚女秀恩愛,搞得他整夜睡無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