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毓搖頭失笑,轉眸間卻見金月亭突然停下步子,原是他們面前出現了一個大石坑。
說是石坑,實則是一個有五米落差高的斷面坑,然出乎意料的是,石坑下面竟站著不少工人,他們正拿著鐵鍬和錘子賣力地敲打著地面下的一片黑色硬物。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奇怪又有些熟悉的味道,沈靈毓看著那些黑色硬物,微微皺起了眉。
“這是……”
“鐵礦石!”
韋應驚撥出聲,隨即不淡定的一把抓住金月亭的衣領。
“你竟敢私盜北漠鐵礦!”
金月亭冷笑著甩開他,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袈裟,面上一臉無懼。
“韋大善人,話別說的那麼難聽,什麼叫私盜,我只是拿回我們北金應得的東西罷了!”
“這是北漠的國土,你在這兒偷東西,居然還敢大言不慚地說是你應得的東西,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今日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阻止你!”
韋應怒不可遏地吼著,隨即拔腿衝上前。
哪想金月亭一個閃身的功夫,竟瞬間移到沈靈毓身後,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韋應見之怒吼,“金月亭,你還算不算個男人,有本事你放開沈姑娘,我們倆打單獨鬥!”
金月亭冷聲笑道:“在你們眼裡,我不就是個奸詐小人嗎,能算什麼男人,只要能脅迫你們為我所用,我可以不惜任何手段!”
“你!”
韋應氣急咬牙,卻又拿他無可奈何。
沈靈毓一臉從容道:“那你倒是說說,你想利用我們幹什麼?”
金月亭直接了當道:“你也看見了,此處的鐵礦石已經被我挖得差不多了,所以我也沒必要繼續待著這暗無天日的營牢之中,七天之後,我要韋大善人開啟兵器庫,帶著營牢的犯人和獄卒衝出去……”
話還沒說完,韋應便甩手打斷。
“不可能,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我絕不會為你做事的!”
“那我現在便殺了她!”金月亭一瞬間收緊力道。
韋應見狀,立馬慌了。
“你放開她,這件事還有商量的餘地!”
金月亭眯眼冷笑,“除非你答應,否則這件事絕無任何可以商量的地方。”
沈靈毓凜凜神,適時插嘴道:“你想借著韋大善人帶人衝出營牢的機會,轉移韓都尉的視線,由此好將你已經弄到手的鐵礦安然無恙地運出北漠?”
“不錯。”金月亭讚賞地衝她一笑。
沈靈毓沉下一口氣,“但這樣一來,韋大善人就犯了死罪,一旦事情失敗,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但他若是不做,你們兩個現在就得死。”
金月亭掐著她的脖子,視線在她和金月亭之間來回轉移,似在衡量什麼。
韋應攥緊拳頭暗暗咬牙,“我做!”
金月亭涼笑一聲,目光不善地打量沈靈毓的臉。
“沈掌櫃,你可真是個妙人啊,前有謝雲州,後有韋應,他們都肯為了你去死,不知你又能為他們做什麼?”
沈靈毓眸光微閃,“我啊,我能為他們殺了你!”
話音落下的同時,她右臂一揮,對著他的眼睛冷不丁甩出一團藥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