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夫人惡狠狠地瞪他一眼,隨後又看向沈靈毓,斂眸笑了。
“好,既然你們要說清楚,那我便同你們講清楚!”
“沈靈毓,本夫人問你,昨日湘湘失身遭難,是不是你所為!”
祝危下意識就想衝沈靈毓搖頭,哪料沈靈毓竟坦坦蕩蕩地承認了。
“是,卻也不是。”
她前後話風變得太快,把郡王夫人氣得不輕。
“少在這兒糊弄人心,昨日事情的經過,本夫人已從湘湘婢女口中聽得一清二楚,你給那些乞丐扔了錢,讓他們玷汙湘湘,我只問你,這是不是真的!”
沈靈毓淡淡點頭。
郡王夫人揚眉冷哼。
“那便沒什麼可說的了,祝大人,你也瞧見了,她認罪了,那我奉皇后懿旨處置她,可有不妥?”
“這……”
祝危犯起了難,一時有些懷疑謝雲州的眼光。
天底下那麼多女人,偏偏挑了這麼個腦袋不靈光的,別人三言兩語就把她套了進去,現在可怎麼辦才好,老謝不在,難道真要他眼睜睜看著沈靈毓被人處死?
正為難之際,耳邊突又聽到了沈靈毓淡然的聲音。
“郡王夫人,民婦只承認自己給乞丐撒錢,讓他們玷汙嚴湘湘,但事情卻是他們自己乾的,如何能怪到民婦頭上?若民婦給夫人錢,讓夫人自掛東南枝,敢問夫人掛還是不掛?”
祝危聞言,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郡王夫人卻氣得不輕,“你放肆!”
沈靈毓還真就放肆了,別人都把刀架到她脖子上了,這時候若還唯唯諾諾任由別人處置,那她還活個什麼勁。
之前花那麼多錢、出那麼多力幫城外安民寨的流民們謀生計,豈不也都白乾了?
她得讓這郡王夫人明白,她不是毫無底氣的。
“民婦並非放肆,只是就事論事罷了,更何況那些乞丐也不是民婦找來的,嚴湘湘派人攔截民婦的馬車在先,又試圖損毀民婦的清白在後,民婦難道不該反抗嗎?”
郡王夫人咬牙切齒道:“你說的這些都毫無根據,如今湘湘死了,你自然是怎麼詆譭她都成!”
沈靈毓冷笑,“那兩個蒙面人和乞丐昨夜就已經被抓進官府,孰是孰非,他們自會講個清楚明白!”
“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提前被你買通了,若他們真是湘湘找來的,最後又豈會倒戈湘湘!”
郡王夫人顛倒黑白也是有一手的,三言兩語就讓整件事情變了味兒。
“沈靈毓,湘湘都已經被你逼死了,你仍不知悔改的往她身上潑髒水,像你這般蛇蠍心腸的女人,絕不能留!”
“本夫人今日奉皇后懿旨而來,就是要除了你,替天行道!”
說完,她甩手一揮,身後立馬有兩個嬤嬤拿著一丈白綾上前。
祝危見狀,立馬急了。
“郡王夫人……”
“祝大人不必再說,我此舉只為湘湘討一個公道,若皇上怪罪下來,本夫人自會一力承擔!”
“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