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陣並不是由四個陣法組合而成,而是由五個陣法組合而成,最後一個陣法名為千鬼噬魂陣。之所以一直沒有啟動此陣,是因為此陣只有血魂靈芝的一魂,還缺少九百九十九魂,故此根本啟動不了。”
“就是因為缺少天怒神劍?你佈陣之時就已經計算好了?”
“沒錯。”
“這也沒什麼,你大可早說出來,有什麼好猶豫的?”
“天怒神劍其中蘊含的怨氣與殺意太過逆天,根本無法控制,萬一天怒神劍融入到陣法之中,啟動了千鬼噬魂陣,到時候不但血殺盟的人要死,就連我們還有安陽城內的所有生靈都要死。所以,天怒神劍不能單獨融入陣法,劍主也必須同時融入到陣法之中,成為陣眼的一部分,用以鎮壓劍中的怨氣與殺意。”
“就是說周伯也要成為陣眼?”
“沒錯。”
“有危險?”
鍾厚此刻才終於明白狴犴為何猶豫。
既然天怒神劍如此逆天,劍主鎮壓劍中的魔性,需要付出的代價絕對不小,甚至可能需要以生命作為代價。
這張底牌,幾乎等同於讓周伯和敵人同歸於盡,鍾厚完全不能接受。
不過鍾厚還是心存僥倖的詢問,期待狴犴能給出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但是,答案不出鍾厚所料,僥倖並未出現。
只聽狴犴說道:“陣在人在,陣毀人亡。不過哪怕最後獲勝,把敵人全部擊殺,劍主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劍主在充當陣眼之時,在鎮壓劍中魔性的過程中,靈魂會被其不斷侵蝕,侵蝕的時間長短視擊殺敵人的速度而定。時間越短,侵蝕越輕微,劍主的神志越清醒,時間越長,侵蝕越嚴重,劍主的神志越模糊,甚至會徹底失去自主意識,成為一具只知殺戮的傀儡。”
聞言,鍾厚神色凝重,同時毫不猶豫的道:“既然後果如此嚴重,就讓我來代替周伯當這陣眼吧。”
周伯剛想說什麼,狴犴卻搶先道:“第一,老大你並非天怒神劍之主,哪怕此刻天怒神劍易主,老大你一時半會也無法提高和天怒神劍的契合度,天怒神劍根本不受你控制,更別提鎮壓。第二,以老大你現在的實力,哪怕天怒神劍已經被你控制,也不足以鎮壓其中的魔性。所以周伯的位置,你根本代替不了。
如果在平時,天怒神劍易主,老大你可以用時間來慢慢磨合,最終把天怒神劍控制在手中。但這也僅僅是簡單的使用,而且使用過程需要小心翼翼,防止被其侵蝕。想要鎮壓其中的魔性,高契合度和強大的實力缺一不可。”
周伯深有體會的接話道:“我剛得到天怒神劍之時,由於和其契合度非常低,所以根本控制不了,反而差一點被反控制。後來我用了很長時間,才把這種魔性慢慢鎮壓下去。儘管如此,我在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不敢再輕易使用,因為這種魔性一旦被釋放出來,想要重新鎮壓下去,難度會非常大。
劍中的怨念與殺意之深,已經到了逆天的地步,根本沒有人能徹底掌控,稍微利用也要防止被其侵蝕。可以說,這把天怒神劍根本就是雞肋的存在,食之無味棄之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