郴州桂陽,牛鼻嶺下。
呈遣道長叮嚀不要走帶“陽”字的地方,還是撞入了桂陽,遭遇了這場劫殺。太叔葭只有區區四個人,丁士琇卻又三百兵,這仗怎麼打?真可謂凶多吉少。
虞耕看丁士琇來勢洶洶,喊道:“某家當先鋒,斬掉丁士琇。春墳死死護住娘,只管往前衝。元大哥殿後,叫他們不敢追。”
太叔葭一看兒子指揮的好,當即一揮玄冰劍,高喊:“猛衝而過,不可戀戰。”
牛春墳、元避禍齊聲大喊:“猛衝而過,不可戀戰。”
茶油虎俠虞耕,其掌中長兵器是九十二斤三尖四刃鋒,上來直刺丁士琇。
斬鬼大聖丁士琇看他戰馬顫動情形,再看其掌中兵器長短、粗細,情知這廝也是重武器。他將七十二斤斬鬼刀斜推橫拉,以化解虞耕的千鈞之力,繼而找空檔來勝他。
茶油虎俠看他第一招的戰法,就知道這小子刀法精熟,雖然兵器沒自己的重,但他這斬鬼刀的分量,在戰場上絕對是上將之屬。虎俠不敢怠慢,小心應戰。
畢竟虎俠虞耕的三尖四刃鋒比他的兵器足足重了二十斤,“叮咣”碰撞之間,戰至不到二十合,丁士琇的虎口就被震裂,暗暗叫苦。
他的大隊裡一名旅帥眼看主將要吃虧,如雷暴叫:“二哥稍歇,鬼臉煞神阮士嶺來也。”
阮士嶺話到兵器到,卻是一柄鬼臉鎏金錘,重達八十八斤。他這錘一到,虞耕與之兵器相交,感到了棋逢對手。丁士琇趁機撤出,迴歸本隊。
太叔葭看這麼打下去,不但贏不了,衝不過去,極可能損兵折將。
人家三百人就有三名旅帥,六名隊正,三十名火長。正軍的火長也都不是善茬,這要是車輪戰搞下去,咱就這麼四個人,必敗無疑。
他略微思忖,大喊:“斧神殺過去,斬他的主將。劍仙跟我衝過去。斧神和虎俠一起斷後。”
板鴨劍仙牛春墳和輪斧巨靈神元避禍齊聲答應,三人一起衝了過去。
丁士琇一看,他們是要集體衝鋒,也將大手一揮,衝出來一百人,橫欄大路。與此同時,元避禍早到了阮士嶺跟前,只是一斧,將其鬼臉鎏金錘打飛。阮士嶺的雙臂被震得發麻,大驚失色,慌忙飛逃。
幸虧衝上來一百人,要不然,阮士嶺也會頃刻間亡魂入地。
四人一頓大砍,元避禍的車輪板斧,一斧掃過去,無論對面是馬還是人,也無論對面是鎧甲還是兵器,統統被大斧子斬為兩段。不大功夫就砍死十二匹馬,二十多人。嚇得敵兵抱頭鼠竄,不敢圍攻。
但是太叔葭遭遇了四名火長模樣的人,人家組成四象陣,兩個在步下殺馬,兩個在馬上殺人。油傘魔女什麼時候怕過人,顫動六十三斤三尖四刃鋒,只是三合,將步下兩個刺死。
卻不留神馬上兩個,一左一右兩杆大槍向她刺來。太叔葭疾速圈馬的時候,還是中了左邊這槍,她急忙以手臂纏繞這人的槍頭。這人將槍尖一擰,刺中了她的左肋。
板鴨劍仙牛春墳揮舞她的六十七斤玄冰雙劍,恰恰趕到,將這人砍死。一路猛砍,死死護住太叔葭飛衝而去。
輪斧巨靈神元避禍掄起一百二十六斤車輪板斧,宛如狂風猛卷,又連殺十數人。茶油虎俠虞耕這會越殺越順手,九十二斤三尖四刃鋒,虎虎生風,神出鬼沒,也連殺十餘人。兩兄弟且戰且退,敵兵不敢猛追,遠遠的跟著。
虞耕看老孃和媳婦跑遠了,他和元避禍也得到了喘息,兩人對視,一起點頭,這麼快就形成了默契。
兩人忽然如雷暴叫:“我砍丁士琇,我殺阮士嶺。”
敵兵以為他們跑了就算了,反正圍困也難以殺掉這四位。哪知道,這兩個不怕死的瘟神,又殺了回來。嚇得這些兵“哇”一聲集體怪叫,紛紛逃竄。
但是,後面丁士琇、阮士嶺還有二百兵根本沒動。虞耕有些猶豫,元避禍看出了他的膽怯,叫道:“兄弟看死大路,老子殺他一將就走。”
茶油虎俠看著輪斧巨靈神的風姿,頓時被激發無限虎威,也磕馬衝來,大喊大叫:“某也殺他一個。”
虞耕的喊聲剛過,元避禍早到了阮士嶺跟前。只見他一斧掃過去,鬼臉煞神阮士嶺冷不丁遭遇他,趕緊鐙裡藏身。哪知道,元避禍的大斧子將戰馬脊樑掃斷,居然能落在他鐙裡藏身的頭頂。
再看鬼臉煞神阮士嶺,天靈蓋連同戰馬脊樑,飛空而去。他的八十八斤鬼臉鎏金錘毫無作用,也飛入路邊草叢。
嚇得斬鬼大聖丁士琇慘叫起來,將其七十二斤斬鬼刀一揮,連聲大喊:“撤!撤!”
敵陣中一名旅帥高呼:“二哥先走,某家困龍戟神高士常斷後。”
他舉起八十二斤困龍戟想趁著元避禍剛剛斧頭掃過,還沒調好戰馬,要來個偷襲。恰好虞耕趕上,平端九十二斤三尖四刃鋒,站立馬上,直直朝他撞來。高士常不及躲避,急忙舉起困龍戟格擋。
哪知道,虞耕站立的威勢足足有兩千斤力道,三尖四刃鋒順勢翻轉,鐵桿這頭拐回來,“啪”一聲山響,將其連人帶馬抽翻。虞耕又一槍刺到,結果了困龍戟神高士常性命。
元避禍、虞耕看丁士琇帶人跑掉,並不追趕,兩人勒馬站了一會,看敵人跑遠了,這才返身去尋太叔葭、牛春墳。茶油虎俠虞耕對輪斧巨靈神元避禍大為讚賞,兩兄弟大呼過癮,哈哈大笑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