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來客棧修養已經半個月有餘,雲來客棧的老闆姓黃,是那摘星樓魏婦人的遠方表哥,約摸四十歲上下,因前些年一直在巴圖魯城做皮貨生意,所以發了點小財,便在離西山鎮三十里的客商必經之途開了這麼一間客棧。
在打聽了一下摘星樓最近的情況之後,秦九炎便放心了下來。原來那金三爺被打死之後,他的兩個結義兄弟找上門來暴怒之下,連殺了幾個倒黴的看客和幾名苦命的丫頭,在西山鎮苦尋黑寡婦、秦九炎等一行人兩個星期不著,便因為要事在身,匆匆忙忙離開了西山鎮。
“青荷妹妹,那上次在摘星樓受傷的青衫公子呢?”忽然想起了什麼,秦九炎看向夏雨青荷問道。
“噢,你說的是那位姓白的公子吧?他早在一個多月前康復之後便回到巴圖魯城了!”嘴角掛著一絲絲笑意,夏雨青荷繼續說道,“說起來,他還蠻仗義的呢,說等你醒後一定要到巴圖魯城一個什麼地方...想起來了,叫天行酒館找他!還說一定要和你結交兄弟呢!”
“嗯~”
秦九炎心裡思忖著,回想起這小子不顧性命去救人倒是真有幾分膽色,到時候去走上一遭,交個朋友也好,畢竟朋友多了,路子也廣闊。
經過這些天夏雨青荷無微不至的照顧,秦九炎傷勢已經痊癒並且修為方面也進一步得到了鞏固。在吃過早飯,收拾了細軟,再向黃老闆購買了三匹快馬作為腳力之後,秦九炎、夏雨青荷和黑寡婦便辭別了仙兒姑娘和黃老闆,一行三人繼續西去趕往巴圖魯城。
“九炎弟弟,此間離巴圖魯城大約兩百八十里,我們加快速度,應該在中午之前能夠趕到!”只見,黑寡婦身著黑色勁裝,短裙勉強護住大腿根部,風情萬種地看著秦九炎甜甜地說道。
“嗯,好!剛好趕上去老丈人家裡吃午飯哈哈!”秦九炎壞笑著,側過頭去,看著旁邊馬背上的夏雨青荷。
“去去哪裡吃午飯?”夏雨青荷羞紅了小臉,怯生生地明知故問道。
“哎喲喂,瞧你們這小兩口一唱一和的,又秀我一臉!哎~你們還讓不讓老孃活了?”一旁馬背上的黑寡婦可不樂意了,一臉嫉妒地望著秦九炎二人。
“黎姐姐,您又來取笑我!”此時夏雨青荷小臉紅撲撲的如一枚熟透了的蜜桃一般,嘟著小嘴故作生氣的樣子說道,“我才不願意回去呢!回去除了練功就還是練功,簡直無聊死了!哼!”
“好好,我們不回去,就先在巴圖魯城裡找一家客棧住下!”望著夏雨青荷不悅的神情,秦九炎連忙寵溺的寬慰道。
“嗯~九炎哥哥最好啦,嘻嘻!”聞言夏雨青荷俏臉頓時綻放出了彷彿丁香花一般純真可愛的笑容,旋即夾了一下馬肚子,飛速向前馳去。
“哎~你們秀恩愛能不能別帶上老孃啊,這扎心呢!哼!”
“黎姐姐,要不進了城,小子也給您找個姘頭?”
“去去去,臭小子整天沒個正經!”
“哈哈~”
......
晌午時分,三人騎著快馬終於趕到了巴圖魯城。
這巴圖魯城果然不愧是一省首府,城樓氣勢磅礴,百丈城牆宛若巨龍臥於陸,成為山九仞之功,似有鄙夷天下之勢。厚重如鋼鐵地的城牆固若金湯,金戈鐵甲,與這阻擊萬千兵臨城下之勢的城樓相對的,是城內的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的繁鬧景象。
入得城來,三人便在西城安靜的街道處尋得一處客棧住了下來。
飯後,秦九炎打算打聽一下郭家的一些情況。郭蔭擄走落焰師妹和暗算自己的這筆賬秦九炎一直銘記在心,這次來巴圖魯城勢必要斬殺那小雜毛救出落焰師妹。
“青荷妹妹,在巴圖魯城你可聽說過郭蔭這個人?”眼中閃過一縷陰寒,秦九炎望著夏雨青荷說道。
“郭蔭嗎?沒聽說過呢?巴圖魯城很大,我平時又很少出門,要不是這次偷偷跟著哥哥出來,幾乎都是宅在家裡練功呢!”
“噢,那郭家呢?”有些失落,秦九炎繼續追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呢!只是有時候在飯桌上聽爹地、泉哥哥和家族裡的長老們提到過一些關於巴圖魯城家族勢力情況,城中比較有名望聲勢的勢力是銘紋師公會、正大拍行、蘇家碼頭、夏雨聽軒!”夏雨青荷眨巴著靈動的碧眼,微笑著說道,“那夏雨聽軒就是我們夏雨家的產業嘍,主要生產製作武器裝備,嘻嘻!”
“噢~”
聞言,面露憂色,秦九炎點頭應和道。
“嗯?九炎哥哥您有什麼心事嗎?”望著秦九炎稍顯憂慮的神色,夏雨青荷試探著問道。
“沒,沒事!”秦九炎連忙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