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寶貝的影像從米五穀腦中一一閃過,見過的沒見過的,如數家珍,他一下子全都認得。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第一次是在變化身體之時,對各家家族、頂級豪門,甚至是部分法寶,都有了個大概的瞭解,當時只當是白老師的術法,現在又來一次,若還不知道是誰的神通,那米五穀只能一頭撞死。
喊了老太婆,自然也沒有回應,但米五穀卻當她回應了。
轉頭再看石姬,此時她已經恢復如初,面容淡然,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沒有存在過一般,只有那雙眼睛,好似終於看清了某物。
“你就是米五穀?”
“都沒打完,就先不要問,打完了再說。”
“不打了,你打不過我了。”
米五穀驚疑一聲,運轉目力再看,這傢伙居然順勢破境了,“明天我打廢物,那你記得來。”
石姬點點頭,又瞧他傻愣著不走,“被你羞辱一番,我還要送你不成?”
米五穀很尷尬,“我沒地方去。”
石姬問道:“你是個什麼東西?”
米五穀氣道:“我是個人!”
石姬又問:“除開人,你還是個什麼東西?”
米五穀被逗樂了,一抹耳鬢,做個瀟灑的姿勢,“還是個人。”
石姬便提議讓這個人早點休息,而這個人就提議敞開了打一場,石姬便說跟流氓打架掉價,而流氓就說她連流氓都怕,以後還要吃虧。
石姬深知練體1級做不到他這樣,但別人的事情她也不想深究,好奇心對於她來說,可有可無,就像他怎麼會知道這劍叫“無情”,或者他的體魄是怎麼來的,亦或是他拿言語挑釁之事,都是事過有無。
之前的一場較量,在她看來,不過是吃了大意的虧,她相信此時的自己只要小心,對方就不是自己的對手。而米五穀看到的,卻是自己的深淺,劍修多厲害,他深知其中門道,若論底子,就是最差的劍修都要高過一般人,可自己只是稍稍用了些力氣,就將對方給制住了,若是全力施為,對付一個小地仙就應該不難。
碰到了對手,要說真不想打,石姬可以對米五穀說謊,卻對自己說不了,便只能想著明天終究需要一戰,不如讓自己到時候全力發揮。另外她是很想參加礦區賽的,也就是說面前的這個人,是決定自己能不能進入名單的那個人,不為了別人,就算是為了自己,也應該讓他好好休息。
兩人都沒有離開的意思,米五穀就地而坐,說道:“石家有雙‘擂山’,炎家有把‘璃梟’,你認識哪個?”
石姬安安靜靜地盤坐在地,穩住剛剛晉升的境界,直到第二天早晨,才說了句都認識。
米五穀起身準備去往約定的武鬥場。
石姬同時站起身,問道:“你什麼意思?”
米五穀佯裝驚訝,“我以為你沒有好奇心。”
石姬問道:“你認識我?”
米五穀先把“璃梟”拿了出來,一指彈在劍身,道:“本是炎家之物,後來陪嫁去了石家。”將其插在地面,又拿出“擂山”雙手錘,雙手敲擊,“石家的東西,做彩禮去了炎家。”
兩件法寶一起拋給了石姬,米五穀問道:“佟家還有沒有人?”
石姬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你到底是誰?”
“還法寶的人。”知道了石炎兩家歸併一處,如今尚且健在,米五穀便小有高興,而石姬作為兩家之後,又出了個劍修,就更加值得高興了,米五穀笑道,“你將東西帶回去,有些事你不明白,但你家裡人會懂。”
石姬收起法寶,道:“家裡早已經不是從前,不管你打得什麼主意,註定都要落空。”
米五穀揮揮手,“法寶還了,如今又有你,將來就註定不會太差。”
一份人情能要就要,要不到米五穀也不會去勉強,有些東西是強求不得的。
米五穀出了小型武鬥場,便見不少人急匆匆地朝著那座最大的武鬥場奔去,他微微一笑,也朝著那邊步行而去,其間傾聽路人言語,得知簡家來了不少人。
在大型武鬥場外逛了一圈,瞧見看熱鬧的人都進去得差不多了,這才慢悠悠地走進武鬥場。
果然夠隆重,四周看臺全是人,聲音鼎沸,喧鬧不止,主席臺上坐著四個人,簡丹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