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李泰跟著過來,看到太子被扔在地上的圖紙,神情冷漠,太子看著他們,一股悲憤湧上心頭, 他大吼道。
“孩兒如今什麼都沒有了,想築個房子又有什麼錯,父皇何至於如此?”
太宗氣急敗壞的看著他,
“孺子不可教也,為什麼,你說為什麼,你貴為一國太子,這些是你該做的事情嗎,一國的奏章不去閱,在這蓋房子,你真讓朕失望,來人,看著太子,太子禁足一月!”
說完,轉身就走了,李泰轉過身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李承乾冷冷的看著他,不發一語。
東宮內,自從太子又被禁了足,就沒人敢靠近書房,只有太子妃會每天來看一看,待一會也就走了,太子整日不吃不喝,很快就病倒了,宮人跑去先太子妃,可蘇青又能怎麼樣呢,她左右不了他,不管她說什麼,太子都不會聽得,畢竟,在太子眼裡,她就是個惡毒的婦人。蘇青揉揉頭,看著搖籃裡的孩子出身,童官沒法子,偷偷跑到明月閣,讓稱心出來,可是沒有人給他通報,守了明月閣門口很久也沒收到稱心。司徒明月一出門,就看到了那個東宮的小太監,她上次嚇唬過他,那小太監一看見她,就躲的遠遠的,司徒明月讓司徒靜去給他說,就說稱心是絕對不會去見太子的,讓他趁早死了心。童官沒說話,只是很難過的說道,
“太子病了,這是稱心走後他第一次生這麼大一場病,他什麼也不吃,什麼也不說,太子妃也拿他沒辦法,陛下又不管。”
說完,眼眶通紅,司徒靜嘆了口氣,道,
“那又有什麼用呢,你叫稱心,稱心也治不好他,稱心現在自身都難保。”
童官沒說話,他也沒別的的辦法了。
司徒靜搖了搖頭,進了明月閣,讓宮人關了門,一轉身看見稱心站在院子中央,司徒靜搖了搖頭,走到稱心面前,
“千萬不要出去見他,知道嗎?”
稱心點點頭,走回了自己房間。司徒明月在去太極宮的路上遇到了武如玉,武如玉看著她,笑道,
“好久不見了,月兒。”
司徒明月沒有說話,武如玉看著她,許久,司徒明月才說道,
“是如玉嗎?”
武如玉不解的看著她,司徒明月笑了,道,
“我糊塗了,已經有些分不清如玉了。”
武如玉皺眉,沒說話,司徒明整理整理衣服,讓人起叫,對武如玉說了個告辭,就走了。武如玉站在原地,神色莫測。
到了太極宮,李治也在,司徒明月向他行禮,就回到了太宗身邊,太宗皺著眉,神色不悅,李治看著太宗,
“父皇莫要生氣,一定要保重身體,太子哥哥定稿了不是有心的,”
太宗嘆了口氣,看著他道,
“這個太子,變了,你哥哥,他變了,他每天都在挑戰朕對他的底線。”
李治搖頭,道,
“父皇,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太子哥哥只是太多疑了,你如今對四哥那般好,甚至有時都超過了對太子殿下的恩賜,所以太子他知道才……”
太宗搖搖頭,
“你四哥著書立說,才學淵達,對他好不是應該的嘛?”
李治搖搖頭,他知道,正是父皇這種思想,才讓太子殿下變得如此敏感,司徒明月站在一旁,聽了這些話,對太宗說道,
“陛下有沒有想過,自己有時或許對太子太嚴苛了,以至於太子對自己也過於要求,從而體會不到陛下對他愛了。”
太宗看著司徒明月神情有些複雜。他沒說話,久久的沉思著。走出甘露殿,李治和司徒明月並肩而行,司徒明月扭過頭,看著他道,
“上次的事情謝謝你。”
李治搖搖頭,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他問道,
“那個稱心,你怎麼處理的,你確定要一直留著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