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廣公主看著李治,他嘴上說著讓她給他一個面子,可從頭到尾,都沒帶一點恭敬之色,反而更加冷漠,長廣公主知道,她這個小侄兒,雖然不理朝堂之事,可看的比誰都清,人人都以為他軟弱,可誰又能知,他可能才是背後最狡猾的那隻狼。長廣公主臉上堆起笑意,看著李治道,
“那好吧,今天姑母就看在治兒的面子上,放了她們。”
帶著人走到門口,
長廣公主扭過頭,看著李治道。
“但是,治兒,你保得了他們一時,保不了一世。”
李治愣住了,沈袂和庭蘭帶著一眾弟子跪下,道,
“多謝殿下。”
李治擺擺手,道,
“你們是她的心血,要好好珍惜。”
說完,帶著言嶸走了。
沈袂起身看著庭蘭,沉默不語。
司徒明月聽說了長廣公主包抄梨園坊的事情,也知道李治去解了圍場可她心裡知道,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魏王和太子之間現在競爭激烈,魏王肯定還會想別的辦法來找太子麻煩的,所有人都知道稱心是太子的軟肋,他們勢必會揪住稱心不放,文成走到她身邊,知道這些事情,道,
“要不我們把稱心送出宮去。”
司徒明月搖搖頭,道。
“出宮更危險,一旦被找到,就不只是利用這麼簡單了。”
文成皺起眉頭,司徒明月把稱心叫到身邊,
“稱心,這幾日你一定不要出宮門,不管誰來找你都不要出去,知道嗎?”
稱心點點頭,
“稱心知道了,娘娘別擔心,稱心一定不會出去的,”
司徒明月憐愛的摸了摸他的頭,文成公主看著他們,嘆了口氣。
第二天,司徒明月剛從太極宮出來,就看到武如玉坐在步攆上在和一個帶著官帽,蓄著鬍鬚的男人說話,想必這就是楊恭仁,司徒明月沒有動,等武如玉的步攆走了,她才讓人追上楊恭仁,司徒明月看著楊恭仁,行禮笑道,
“請問是楊大人嗎?”
楊恭仁看著她,不明所以。
司徒明月捂嘴笑道,
“失利失禮,本宮是陛下新晉的才人司徒明月。”
楊恭仁行禮道,“原來是司徒娘娘,不知攔住老夫有何吩咐?”
司徒明月看著他問道,
“也沒什麼大事,”
說完低下頭,看著楊恭仁的眼睛道,
“楊大人可還記得一封信。”
“哦,什麼信?”
楊恭仁狀似不解,司徒明月看他的樣子。知道他定然不會說了,笑道,
“看來楊大人人老昏花了,不記得沒關係,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
楊恭仁行禮,道,
“司徒娘娘多慮了,臣自然一切都記得。”
司徒明月笑道,
“那自然最好,別爛在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