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從小書法頗好,聽說陛下喜歡這《蘭亭序》,就馬不停蹄的連夜臨摹,就為了讓陛下開心。”
太宗點點頭,道。
“媚娘知朕啊!賞,朕要大賞媚娘。”
司徒明月很開心,她想這回如玉心裡應該會平緩許多了,結果剛走到明月閣門口,就聽到蕭才人的聲,司徒明月有些納悶,走下轎攆,一進門就看到蕭才人站在門口,寧蘭和司徒靜跪在地上,一個奴才揚起手一巴掌把寧蘭扇出好遠,司徒靜急忙從地上扶起她,司徒明月見了頓時怒從中來,衝到那奴才背後,一腳將他踹到地上,
“你什麼東西,敢打本宮的人!”
蕭才人被司徒明月剛才那一腳嚇了一跳,她身後的宮女扶住她,蕭才人站好後,指著地上的一個包裹冷聲說道。
“司徒才人回來的正好,我宮裡丟了東西,今天我的宮人正好看到你宮裡的這個丫頭從我宮中鬼鬼祟祟的跑出去,我這一來,讓人一番,贓物果真在她手裡!”
“但是她死鴨嘴硬,一直不肯承認,我看司徒才人忙著侍奉陛下,沒有時間教養宮人,只好自己動手,替你管教管教!”
司徒明月冷冷的看著地上的包袱,心裡嗤之以鼻,多麼純粹的宮鬥戲碼,多麼低劣的手段,這赤裸裸的陷害老孃上輩子就演過了!
司徒明月走到司徒靜和寧蘭身前,深吸一口氣,對蕭才人貌似溫柔的說道,
“蕭才人辛苦了,我宮裡的丫頭我自己會調教,畢竟這明月閣的主人是我,而不是別的什麼阿貓阿狗,老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如今這事發生的蹊蹺,還不能妄下定論,”
聽了司徒明月的話,蕭才人的臉被氣的通紅,司徒明月看著她,繼續溫柔道,
“所以,這件事情不能光靠一張嘴,既然是蕭才人宮裡丟的東西,又從我這裡的人身上找到,那這件事我們兩宮的主人都得有責任來還大家真相,所以蕭才人給我兩天時間,我一早兒準把兇手抓到,然後親自送到你宮中,隨您處置!”
司徒明月看著蕭才人身後明顯慌了神的小宮女,心裡冷笑。蕭才人臉色鐵青,高傲道,
“你要查便查,可是我宮裡丟了東西,損失依然在我,憑什麼你來定時間,明天,就明天,如果明天我見不到兇手,這丫頭就直接回掖庭宮吧!”
明天,怎麼可能那麼快,司徒靜和寧蘭神色著急,司徒明月給了她們一個眼神,對蕭才人道,
“好,你說了算,明天就明天。”
蕭才人冷哼一聲,帶著奴才走了,跟在蕭才人身後的丫鬟匆匆從地上撿起包裹,跟著走了。司徒明月走到寧蘭身邊扶住她,三人回到屋內,司徒明月讓司徒靜扶她坐下,拿了點
散淤的藥膏給她擦上,
“寧蘭,今天怎麼回事?”
寧蘭剛抬嘴說話,臉上一陣刺痛,司徒明月忙道,
“算了,你歇著,靜兒你說。”
司徒靜點點頭,一臉憤憤,
“今天寧蘭姐姐出去司珍坊給娘娘拿簪子,回來的時候遇到了蕭才人宮裡的宮人素蘭,素蘭是寧蘭姐姐的同鄉,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一起進宮,寧蘭姐姐不知道她被分到了蕭才人宮裡,她看到了寧蘭姐姐,就告訴寧蘭姐姐說她到了蕭才人宮裡,但是蕭才人對下人們很不好,不允許宮人藏私,而且每次都要派人對下面進行搜查,她最近自己攢了些金銀首飾,實在找不到地方藏了,就讓寧蘭姐姐幫她收起來,寧蘭姐姐怕惹麻煩沒有答應,她就說寧蘭姐姐不講情分,但是可能心中真的很害怕,仍求寧蘭姐姐可憐可憐她,寧蘭姐姐想她在蕭才人宮裡,蕭才人又是個飛揚跋扈的主兒,被查到她肯定要受罰,而且這個宮裡,也就這麼一個同鄉的宮人,一時心軟就答應了,沒想到,還沒到晚上,蕭才人就帶人找過來了,我們讓素蘭出來作證,結果素蘭反咬一口,說根本沒有這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