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僕聽了,沒有在求饒,只是身子依舊顫抖,司徒靜扶起他,帶了下去。司徒明月腦子裡轉了個過場,她走出房間,招來小廝,
“你,去武家那裡看看善氏一家在幹什麼,”
小廝領命去了,司徒明月轉身去了前院,看到父親,她走上前
“父親,女兒想問你一件事?”
司徒冀看著她,
“什麼事?”
“女兒想問問您,那日縣令來我們家到底查賬了沒,善氏有沒有把抄岀去的賬本還回來?”
司徒冀搖搖頭,
“善氏沒有把賬本送回來,她擔心我不拿錢給她,一直把賬本藏在身上,至於縣令,他上次並沒有查到什麼,應酬了兩句就走了。”
司徒明月沉默,這時派出去的小廝回來了,
“小姐,小的去武家門口守著,並沒有發現善氏一家出過門,小的守門的打聽,說是在前幾天,深更半夜的時候,武家二兄弟突然帶著官府的來了,從那天之後,善氏一家就在沒怎麼出過門。”
司徒明月眉頭一皺,就在這時,門口突然一片喧譁,武家兄弟帶著官府的人大搖大擺的從大門走了進來,司徒明月冷漠的看著他們,武元慶看著司徒明月,一臉嗤笑,
“司徒小姐好,我兄弟二人今天奉縣令之命要帶您父親去好好談談。”
司徒明月冷漠道,
“談什麼,有什麼不能在這說的!”
武元慶笑道,
“談什麼,這個你父親心裡最清楚,這賬本我們可是已經查到了,縣令這會大發雷霆,他心裡如此信任你們司徒家,沒想到司徒老爺您竟揹著他玩這些陰謀詭計。”
聽了他的話,司徒明月徹底明白過來,什麼陰謀詭計,這些二五仔明明是想倒打一耙,來坑她司徒家而已,司徒明月走上前,看著武元慶,
“你拿著個假賬本,說的如此有理有據,看來才是真正的準備已久啊!”
武元慶裝傻道,
“司徒姑娘可不能這麼說,我們現在拿的可你們司徒家真正的的賬本,要說這假賬本,應該是縣令上次來看的那一本,司徒老爺,您說是不是。”
司徒冀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武元慶毫不在意的一笑,伸手,
“司徒老爺,請吧。”
司徒明月急了,剛想來個飛踢一腳踹翻武元慶就被司徒冀一把拉住了,司徒冀衝她搖搖頭,
“不可莽撞!”
“來人,帶小姐回房,”
說完,就準備跟武元慶他們走,司徒明月冷冷的看著武元慶,握手絹的手一把抓住武元慶的外領,
“我父親如果少了一根汗毛,我定會讓你後悔今日曾來我司徒府。”
武元慶看著她狠戾的樣子,心裡突然生出一些寒意,他不知道,面前這個才十三四歲的女孩,身上怎麼會有這麼逼人的氣勢,武元爽什麼也沒看出來,他高喊一聲,
“司徒明月,你要幹嘛,今日官兵在此,你豈敢無禮。”
司徒冀看著司徒明月,
“月兒,聽話”,
司徒明月鬆開手,看著司徒冀,
“爹,女兒聽你的話,女兒會查清所有事還您清白的。”
司徒冀擺擺手,被官兵押帶走了。司徒明月雙眼通紅,一腳踹在旁邊粗壯的古槐上,一些葉子因為振動,片片飄零下來,司徒明月低頭沉肩,慢慢向後院走去,司徒靜跑上前,扶住司徒明月,司徒明月抬起頭,衝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司徒靜慢慢紅了眼眶,她低下頭,扶著司徒明月往前走,不敢讓她看見。
司徒靜本來以為小姐會因為那日只是鬱鬱寡歡,萎靡不振,可在接下來幾天,司徒明月並沒有喪氣沉沉,她該吃吃,該喝喝,剩下的時間就埋在書房裡,安排小廝關注武家和縣令府衙的動態,說只要看到善氏,就讓小廝帶幾個人把她抓來。可這畢竟是長久戰,那善氏一家到現在都不曾出過門,司徒明月耗不起,她不能讓父親一直在牢裡受苦,她讓司徒靜拿了一些錢給小廝,讓他去賄賂守牢房的人,然後讓人從武府小廝那花了點銀子買了一套武府家僕的衣服,她不能等了,她必須親自去一趟武府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