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裡,司徒冀背手而立,司徒夫人坐在主位上,一臉擔憂,司徒明月知道父親又開始擔心她這突如其來的染病了,然後就聽到司徒冀嘆了口氣,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說我們家月兒染病了。”
司徒夫人疑道,司徒冀搖頭,一臉凝重,司徒明月看著司徒冀和司徒夫人,輕言安慰,
“父親母親不要憂心,這件事必然是有心之使,你們莫要去過度關注它,謠言總是不攻自破的。”
司徒冀沒說話,看著司徒明月,
“不入宮也算是件好事,你可以安心的做自己的事了,父親支援你。”
司徒明月點點頭。
接下來幾天,司徒明月總帶著司徒靜去街上看一些胭脂水粉,珠寶首飾,街上的人又驚又疑,都離司徒明月遠遠的,他們有些鬧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不是說司徒家的小姐染疫了嗎,怎麼還這般拋頭露面,像個沒事人似的。司徒明月高高興興的,絲毫不在乎周圍的人,反而越轉越開心,看到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突然變得好高興,她拉起司徒靜的手,
“靜兒,快快,買個糖葫蘆,小姐我最愛吃這個了,”
小販看著司徒明月,有點猶疑要不要賣給他們,但是看著司徒小姐牽著她家丫鬟的手,而丫頭也並不驚慌的樣子,咬咬牙,賣給了司徒明月,司徒明月拿起糖葫蘆狠狠咬了一口,表情浮誇的說道,
“好好吃啊,靜兒,”
司徒靜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懷抱著一堆的胭脂水粉跟在司徒明月後面,司徒明月一邊嚼著,一邊將糖葫蘆遞到司徒靜嘴邊,
“靜兒,你也吃。”
司徒靜知道司徒明月什麼意思,張開嘴咬了一口糖葫蘆,點頭讚道,
“小姐,真的很好吃,”
然後,在眾人驚愕的眼光中,司徒明月帶著司徒靜回了府。
到了府裡,司徒明月讓司徒靜端來茶水,狠狠的喝下一大杯,
“那糖葫蘆可真是我的剋星,我最討厭糖葫蘆啦,”
司徒靜笑道,
“可是小姐你剛才吃的真的很香,”
司徒明月用手指點了一下司徒靜的額頭,
“明明是你比較愛吃些才對。”
司徒靜羞澀一笑。
過了不多久,司徒家小姐染上疫疾的謠言不攻自破。
司徒明月讓司徒靜去把府裡的下人挨個問了一遍,她想“被染病”這件事不僅要破除謠言,這件事情的源頭也一定要查出來,不然後面可能會有更大的隱患。不出幾天,司徒靜就順著小女婢之間的談話找到了那個第一個在府裡傳小姐生了病的人,司徒明月把他叫到了面前,是一個長的猴嘴尖腮的男僕,司徒明月再仔細一看,這面相,好像在哪見過。司徒明月想了想,她還沒問話,下面的男僕就慌了,
“小姐,真的不是小的說的小姐病了,小的也是聽別人說了,才信的。”
司徒明月笑道,
“哦,你聽誰說的?”
那男僕慌慌張張,
“聽,聽,聽街上的人說的。”
“街上的人,”
司徒明月笑得更厲害了,
“那你可真是太棒棒了,小姐生病,聽外人說,還是街上的人,你有毛病啊。”男僕反應過自己的自相矛盾來,不敢說話,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司徒明月撇了他一眼,“你和武府管傢什麼關係?”
男僕立馬趴跪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小的,小的真不是有意的,小的鬼迷了心竅,武府管家是我的表哥,他說他最近發了點財,要帶著小的,只要小的在府裡給下人們說您得了疫疾,小的就能拿到不少銀子,小人一時迷了心,同意了下來,小姐,小的知錯了,求您饒了小的吧。”
他渾身顫抖,一看就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怪不得沉不住氣,司徒明月想,武家管家為什麼要讓他幹這個,她揮揮手,
“靜兒,帶他去賬房結賬,多給她一個月的工錢,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