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山比比劃劃的說道,“你們呢,有人知道嗎?”
眾多狩獵者一起搖頭,而南下去捕捉活屍的隊伍眾人則一臉得意非常。
方林山說道,
“我們衝進第一處活屍巢穴的時候還以為已經被廢棄了,裡面僅有幾隻老弱病殘,老的渾身都沒幾兩肉,有的身上都能直接看到骨頭了,根本就沒什麼價值,要不是那個誰,弟兄們,那個小雛叫啥來著?”
一個年輕人被推了出來,
“就他,呂二毛。”
方林山哈哈大笑,“對對,就這個小子,還是第一次跟他的隊長出任務,連活屍都沒見過幾次,拎著個狼牙棒就衝上去把那幾只倒黴活屍好一頓捶...反正賣也賣不出價錢,咱就想給這小傢伙練練手也好,結果...這小子楞是沒找準方向,直接把巢穴給砸塌了半邊牆。”
“那牆看上去像是挖出來的土堆成的,但實際上是類似於溼乎乎的皮革之類的玩意,隱蔽性很強,後面藏著好大一片空間,一個個挺老大的肉瘤子從頂上吊著,咱戳破了一個肉瘤子才明白過來,那玩意就是活屍的產房,一個個裡邊裝的都是小崽子。”
“等回了基地市,科研院說還沒有隊伍弄回這樣的玩意,哈哈...可是讓我們狠狠賺了一筆。”
有人接著說道,
“就是可惜了,我們人太多,那些成年活屍不知道都跑到哪裡去了,守了一天一夜也沒見一隻大的跑回來。”
林愁只知道活屍能生小活屍崽子,至於具體怎麼生,還真就頭一次聽說,
“活屍不在附近保護小崽?”
方林山撓頭,
“不清楚,平時遇到活屍啊還是發生活屍潮啊,出來的都是大個兒的傢伙,就是半大的活屍都很少遇見,更別提是沒睜眼還在產房裡的小崽子了,藏的嚴實著呢。”
“我倒是聽那些科研院的人說,一個巢穴的活屍很可能只有領袖級的母活屍才有資格挑選強壯的父本繁育後代,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能吧,那活屍雖然平時見不到什麼影子,但活屍潮的規模可一次比一次大,要是每個巢穴只有一隻母屍生崽子,這麼多活屍都是哪兒來的?”
“就是,那大肉瘤子你們也看見了,個頭堪比一個成年人高,得要多少營養?得費多少勁兒才能生的出來?”
“得,咱們能研究點健康向上的麼,比如林大老闆的全魚宴之類的。”
“對對對,林大老闆?”
林愁扯了扯嘴角,
“我說各位,你們看看錶,現在才幾點啊?”
“這不都快六點了麼,平時這個時候活兒都幹上了,林老闆,你可要勤快點啊,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林愁苦笑,“行行行,你們有理行了吧,等著吧,一會估計還有人來,正好都一鍋燴了。”
“對對對,不著急,酒先上著我們先喝著,人多熱鬧。”
林愁叫上滾滾去後山抓魚,大胸姐自然也跟了上來。
經過這麼長時間酒醉蠶豆的餵養,河裡的魚早就不怕人了。
一見有人過來爭先恐後的往岸邊湊,水面像是沸騰了一樣,甚至有魚直接跳到岸上,強有力的尾巴將地面抽的噼裡啪啦的響,看著就很喜慶。
其實現在林愁要用脆肉鯇還不是最完美的時間段,不過大災變後氣候還是各種環境都不比之前,起碼看過魚身的成色已經接近完美了。
這些塊頭巨大的草魚吃的是高蛋白的蠶豆,每天小酒喝著,不光膘肥體壯甚至連性格都跟著兇悍起來了,給林愁的感覺就是這河裡養了一整群的醉漢,喝酒鬧事打架,整天沒有一刻是消停的。
他和大胸姐兩面扯著拉網,往岸邊一拖,起碼上百條米許長的大草魚就被拖到了岸上。
將身量小的草魚扔回河裡,又把早就下好的細口地龍起了出來。
這些長長的地龍里面放了點撕碎的雜蟹,大草魚進不去,只能在外面乾著急,是專門為那些肉質鮮嫩的細小雜魚準備的。
起出地龍時,裡面幾乎已經被各種小魚擠滿了,不光是魚,螃蟹河蝦之類的也不少,張牙舞爪的。
也不用別的工具,有滾滾在,地龍和撈網兜著魚直接就往山上飄去,然後通通堆在後山水井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