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是鹿特丹警局警探,半年前在考核後成為歐警,今年不過二十六歲,非常年輕,也非常漂亮她。穿了一件灰色的短袖體恤,戴著太陽鏡,扎個馬尾辮,一把手槍直接掛在腰間,露在外面。走在路上一看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好惹。
小金接到袁忘他們後說明幾句後就開始抱怨,荷蘭警局並沒有第一時間,也沒有打算第一時間和任何機構共享調查資訊。詢問壞人是衝秦嵐去的還是葉夜去的,小金也無法判斷。不過小金和偵獵社的人接觸數天,她認為秦嵐這麼懶的人帶上葉夜開長途,一定有目的。
袁忘說明秦嵐性格,肯定了小金的看法。秦嵐還有一個性格,在破案之前,他的話不多。即使有結論,他也更願意藏著掖著。秦嵐很可能已經抓到紫羅蘭的尾巴。
但葉夜也不是沒有進展,葉夜找到了零號特工兒子游戲中的貓膩。這是一個很熱門的遊戲,零號兒子的遊戲時間很短,每週定時上線三次,每次10分鐘,並且幾乎沒有遊玩遊戲的痕跡。葉夜入侵伺服器的方式,尋找到零號兒子在遊戲中交流的情況。目前正在破解某帳號的登入ip,暫時只知道目標ip地址在可能是萊頓,可能是鹿特丹。
綁架案又回到原點,袁忘看地圖:“去鹿特丹不需要加油。最大的疑問,一輛時速一百公里的汽車,怎麼會開離7號公里,進入一條支道?一條死路,一條前往農場的支道?”
小金道:“我曾經的同事在阿姆斯特丹警署,她告訴我警方已經徹底搜查了農場。物證人員認為最少有兩輛車進入支道,已經取樣的輪胎痕跡。同事說,負責本案的警探認為司機有可能被收買,或者被威脅,下一步要走訪司機鄰居和家屬。”
袁忘問:“確定死者是司機嗎?”
小金搖頭:“不清楚。從消防人員的說明來看,我不認為能簡單的判斷死者身份。甚至可能連dna都被完全燒燬。”
袁忘沉吟片刻:“作案手法和紫羅蘭不太一樣。紫羅蘭兇手偏向用藥,從偵探學角度來說,女性嫌疑更大。可是從縱火資料看,對方是一名專業人氏,我更偏向嫌疑人是零號。但是秦嵐並沒有調查零號,秦嵐也不會串案去調查零號。難道是葉夜?也說不通,歹徒怎麼就知道葉夜要出城呢?”葉夜是被秦嵐帶走,並非主動離開。
袁忘頭疼:“難道其中隱藏有偶然性?”
袁忘:“歹徒已經殺了一個人,他為什麼不殺了另外兩個人?除非歹徒是紫羅蘭,他想知道秦嵐獲得了多少線索與證據。”
袁忘陷入沉思,小金看趙霧:“趙先生,你有什麼看法?”
趙霧回神:“啊?看法?這個……有沒有可能司機才是目標?”
袁忘和小金一怔,他們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可能嗎?確實可能。
小金:“我向老闆說明,看能不能和阿姆斯特丹那群蠢蛋分享資料。”
袁忘:“不用,我一個朋友是阿姆斯特丹警局高層,他會告訴我有價值的資訊。”
小金驚歎:“原來袁先生還有這樣的朋友。”
趙霧懶得理會袁忘的扯淡,他在思考一個哲學問題。再漂亮的妹子一變成同事,自己完全提不起勁來。三人行,自己本應該是主角,可是現在自己連當配角的想法都沒有。
……
汽車行駛了半小時後上了七號公路,正式離開阿姆斯特丹。再走了二十分鐘,到達萊頓郊區位置看見了警方的封鎖線和停在外的巡邏車。出示證件之後,開車走了五分鐘到達了現場。
現場採證已經結束,留在原地的只有巡警。連燃燒殆盡的車輛也已經被拖走。
袁忘作為現場最高檔的偵探,只能硬著頭皮上:“一輛車跟隨秦嵐汽車到達這裡。奇怪,司機就這麼停著?兇手下車走過來,司機一點動靜都沒有?唯一的解釋是,兇手這輛車是三人中某人認識的人。”
趙霧一邊提醒:“找線索,追人。”
袁忘:“這能有狗屁線索。我接個電話。”
袁忘:“喂,開擴音了。”
粗獷電子音:“阿姆斯特丹物證人員正在查詢一枚骨科醫用螺絲的編碼,編碼屬於一位叫瑪蘇的警察。”很多骨科手術需要打釘子,就是把骨頭鑽一個螺絲孔後安裝螺絲。
袁忘:“死者是瑪蘇?”
粗獷:“應該是。”
瑪蘇曾經是紫羅蘭案件的負責探員,也是本次歐獵紫羅蘭案件的聯絡探員。獵人們可以聯絡瑪蘇詢問紫羅蘭案件的資料與細節。
也就是說,秦嵐約了瑪蘇,帶上葉夜一起去一個地方,然後四人被襲擊。瑪蘇因為是警察,具備反抗能力,於是被兇手殺死。那問題來了,兇手為什麼要帶走另外三人?司機,葉夜和秦嵐,風馬牛不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