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霧冷哼一聲,坐在客房地毯上靠著牆壁。該死的袁忘,就不能先把自己拖出來嗎?
袁忘撥打電話:“阿娜特。”
阿娜特壓低聲音:“嗯。”
袁忘:“現在是下午一點二十分,我們預定了明天中午十一點三十分飛阿姆斯特丹的機票。我在酒店等你。”
阿娜特:“可是……”
袁忘打斷道:“我知道你很忙,你可以選擇見還是不見。”
阿娜特:“晚兩天走可以嗎?”
袁忘道:“我所居住酒店後門有一條酒店專屬海濱沙灘,燒烤服務到凌晨零點。”
阿娜特:“袁忘……”
袁忘再次打斷道:“我非常不建議你來見我,我掛了。”
袁忘結束通話電話,趙霧:“呵!說的好酷。”
袁忘:“這是我的最優選擇。”
趙霧:“以前的你不會這麼做。”
袁忘:“以前的我不用選擇。”
……
今天燒烤用的是一個很現代的廚具,將食材放上去,或者壓扁,或者串串,機器就自動翻轉,保證食材受熱均勻。不加炭,不扇風,有專人調味。
在廚具十幾米外有一個類似鐵桶的物品,裡面燃燒著篝火。邊上是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桌子上擺滿了食物。桌子的旁邊是一個水箱推車,裡面裝著冰和水。飲料,啤酒浸泡在冰水中,隨時可以取用。
享用派對級的設施和食物的食客就兩人,顯得分外的寒磣。
袁忘穿著酒店拖鞋,白色的短袖T恤,靠坐在沙灘椅慢悠悠吃著燒烤。手機就放在桌子上,已經設定了飛航模式,唯一的功能就是看時間。兩個小時前就有服務員告知有袁忘的電話,被袁忘拒絕接聽。一個小時前,有一位光頭送來電話,也被袁忘拒接。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三十分。
趙霧吃飽喝足,站起來:“自己玩,走了。”
袁忘揮揮手,讓他滾蛋。
十一點半,一輛黑色轎車到達酒店,兩名保鏢前面開路,阿娜特身穿著大風衣,面無表情,快步跟隨保鏢的步伐。他們來到了袁忘附近,兩名保鏢停步在十米外,制止了要過去收拾垃圾的服務員。阿娜特走到袁忘面前,從上而下深深的看了袁忘一眼,在一邊椅子坐下:“我來了。”
袁忘戴著眼罩沒動:“打亂了你的時間表?”
阿娜特明顯有些生氣:“袁忘,我不求你理解我的工作和我的選擇。但是你這種行為非常幼稚。即使作為一位普通朋友,你也應該知道我真的很忙。”
袁忘:“完全沒用。”
“什麼沒用?”
袁忘:“你的小心機。”
阿娜特說變臉就變臉,嬌嗔:“哪有,討厭,這麼說人家。”
袁忘吞口水:“糾正一下,還是有衝擊力的。有朋友一起來?”
阿娜特:“他們是我爸爸的保鏢,聽說我這麼晚還要會客……”
袁忘:“阿娜特,我們別說這些似謊言非謊言的話了好不好?今天我並不希望你來,因為我要將我的困境轉嫁到你身上。或許對你來說不算困境。”
阿娜特點頭:“我在聽。”
袁忘伸出雙指,指頭夾了一張紙條:“在開啟紙條之前走,完全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