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姑娘,在下多有得罪,還望姑娘恕罪。”
“……”
許冬榮為之一怔。
趙闕半轉身子,朝許姓老者抱拳道:“趙闕只是路過,實在叨擾了。”
許姓老者頓時臉色大變,他聽明白了趙闕的意思,不外乎覺得比武招親新鮮有趣,只是上臺玩玩,壓根沒打算勝了後再迎娶許冬榮。
之後,趙闕轉身朝臺下人抱拳告辭,隨即躍下臺子。
許冬榮趕緊喊道:“喂……”
趙闕扭頭看向她。
“趙闕,你是在戲弄我嗎?”
“許姑娘,萍水相逢,我們若有緣,江湖再見。”
話落。
不論許冬榮如何呼喊,趙闕不再回頭。
李鳶子和鍾逾明跟上他,三人穿過人群,融進川流不息的行人中,不多時消失於茫茫人海。
許冬榮茫然無助,呆立在臺子上。
臺下人就算心裡有話,也說不得了,趙闕狠狠打了他們的臉,再不知天高地厚的出言譏諷,倒顯得胡攪蠻纏,行走江湖狗屁沒學到,只學會了嘴上逞能。
人群漸漸散去。
趙闕給他們火熱的心頭,潑了一盆冷水,被澆的全身冰涼難受。
至於讓趙闕一拳打死的江湖人,沒人管,又不是當地在籍百姓,官府當作流民亦或江湖爭鬥處理。
許姓老者嘆了口氣,見許冬榮怔在原地,動也不動,望著趙闕離開的方向。
“孩子,收拾東西,咱們回去了。”
“爹爹,你說,是冬榮不美嗎?”
許姓老者肯定道:“美,當然美,冬榮可算少有的美女子。”
“為何他勝了比武,不娶冬榮?”
“或許,趙闕有難言之隱吧。”老者隨便找了個藉口,便想搪塞過去。
許冬榮緊緊追問:“既然有其他的事,為什麼還要上臺比武,且……且在那麼多人面前,摟抱冬榮?莫非是覺得冬榮年紀小嗎?可是冬榮年紀不小了。”
市井百姓裡,像許冬榮這般年紀的女子,多有已經生了孩子的。
“……”老者熟稔江湖的人情世故,卻對自己的寶貝閨女,束手無策。
“難道,他只是玩玩?認為比武招親好玩?認為冬榮是個隨便的女孩子?他走了,大不了我們明日再開比武招親?!!”許冬榮不禁有了幾分咬牙切齒,“江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爹爹,趙闕雖然戲弄冬榮,但,冬榮的脾性你是知道的,冬榮是個認死理的人,人家在比武招親當中勝了冬榮,按照規矩,冬榮便是他的人啦。”
許冬榮目光堅定,字字清晰。
許姓老者嘆息道:“冬榮,何苦來哉?老父識人無數,知道像趙闕這種人,不是咱們能高攀的起的,況且,他對你既無情又無意,不外乎感覺比武招親新奇有趣,嘗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