譏諷趙闕的言語,不絕於耳。
李鳶子不發一言,瞧著許姓老者退到臺子的邊緣,把空地留給趙闕和許冬榮。
“夠了夠了,威風一下就立馬下來吧,你也不是許姑娘的對手,何必自討苦吃呢?!”
“許姑娘,別被這小白臉給騙了呀!長的好看的男子,皆是負心漢,不如我等好男兒,雖說長的一般,但是真心實意愛你的啊!”
許冬榮臉皮薄,讓臺下人起鬨,臉頰霎時更紅了。
趙闕從腰間接下得自孟大凱的佩劍,隨手丟在臺面,不看一眼。
“你……你可以使用兵器。”許冬榮輕啟唇齒,呵氣如蘭,輕聲說道。
趙闕抱拳回道:“許姑娘也可以使用兵器。”
“不了,用兵器的話,勝之不武。”許冬榮緩緩搖頭。
李鳶子差點笑出聲。
許冬榮竟敢朝趙闕說這種話……無知者無畏啊,倘她知曉站在近前的人,就是於青石城一戰成名的陳悲璨,又不知是何言語神情了。
趙闕一笑,放鬆身體,許冬榮的武學境界著實不低,小隱下境,她這樣行走江湖的女孩子,擁有這般武學境界,堪稱武學奇才了,擱在大門派之中,早就當成寶貝疙瘩,傾盡資源培養了,畢竟,十六七歲就能突破至小隱下境,將來,何嘗不能成為一位人間半仙?!
“許姑娘儘可選用兵器,你並不是在下的對手。”
他的言語,剛一說出口。
臺下人,鬨堂大笑。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憑你就敢說許小娘子不是你的對手?!兄弟,你真敢說啊,難道是天王老子下凡嗎?”
“哈哈……你叫啥?!說出來讓老子當個樂子。”
許冬榮羞澀著臉,她這年紀,武學儘管令人自慚形穢,但是為人處世經驗少,聽臺下人的口無遮攔,實在讓她羞憤的抬不起頭。
“小女子且聽公子的言語,選用武器了?”
“許姑娘大可隨意。”
許姓老者撿起一柄長劍,丟給許冬榮。
她抽出劍,霎時眼神堅定下來:“敢問公子名姓?”
“在下,趙姓,名闕。”
“趙公子,得罪了。”
老者嘆了口氣,暗自埋怨趙闕託大了,冬榮的拳腳功夫比之她的劍法,遜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趙姑娘,請!”
抽劍,扔去劍鞘。
長劍隨處可見,就是匠鋪最為廉價的那種。
許冬榮使出劍法,卻讓長劍彷彿成了天上的銀河,清亮的山澗水,遞出的劍,不僅讓臺下人忽感徹骨寒意,連出身名門的李鳶子都不禁誇讚一句,好漂亮的劍法。
腕鬆手不松。
步伐極快接近趙闕,許冬榮的目光再無半點羞意,乾脆利落,滿含殺氣。
撩劍,劍刃抹上趙闕的脖子。
速度快的幾近不可見。
趙闕面色平靜,後退一步。
許冬榮暗鬆一口氣,身子沒有絲毫的停滯,再來一招迎劍,繼續斬向趙闕的腦袋。
趙闕納悶,小小姑娘,又不是生死大敵,咋出劍如此狠辣?
他不知,許冬榮被臺下人吆喝的心緒煩悶,不知不覺出劍極重,許姓老者亦是揪心不已,這可是比武招親,如果冬榮控制不好力道,傷了趙闕,事情就麻煩了,老者做好了隨時插手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