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桐一副大驚的模樣,
“我何時扯謊了?你沒瞧見方才楚越的眼神,那叫一個深情綿綿。”
步易陽再次啞口無言,有些無措地半張著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視線落到湯玄霖處,湯玄霖回報以認真地點頭,
“確然楚姑娘對易陽兄是動了心的。”
在步易陽的崩潰中,湯玄霖看著幸災樂禍的步桐,
“桐兒,我待回去審一審那馮菖了。”
步桐知道如今的最重要的事是什麼,“方才馮菖一時情急,脫口而出日後與你平級,看來之前的猜測是對的。”
步易陽瞬間理智,一臉嚴肅地點頭,“正是,我原本以為,那東國公一向恭謹,不會如此造次,看來如今他到底是老糊塗了。”
步桐默默嘆了口氣,
“為人父母,重要替子女籌謀安排,只是為了這麼個混蛋兒子,馮輝揚也算是把自己這些基業都賭出去了。”
步易陽忿忿咬牙,“小混蛋還真敢說,官拜三品?同誰平級?就他也配?”
湯玄霖分析了一下,
“官拜三品,便至少是侍郎;與我平級,總得坐鎮六部才夠,看來有人許了馮菖什麼位置,已然很明朗了。”
“這樣的貨色還妄想入仕六部?若是要我同馮菖共事,我立馬辭官回軍中去。”步易陽言辭激烈。
湯玄霖喝下最後一口茶水起身,
“莫要太過擔心,想要認同這樣的人,陛下也不會同意的,六部掌門人可是朝廷中的重要官員,絕不會會這般胡亂妄為。”
步桐攤手,
“我倒是想到一種可能,若是春試中,吏部擇了魁首任用到六部,陛下是不是並不會過多詢問?”
一言激起千層浪,步易陽恍然,湯玄霖也難得地愣住,又默默坐了回來,一套動作木楞楞的有些傻憨的感覺,
“若是透過這樣的途徑入仕,誰人也說不出什麼,就連南國公大人,怕是都要被連累。”
這也是步桐最擔心的地方。
步易陽持續吃驚,“這與我父親又有何關係?他是從未涉足權力爭奪的,只一心為了朝廷安排官員,如何會把他牽扯了進來。”
步桐敲了他一下,
“兄長你糊塗啊,父親不願牽扯進這些事難道就夠嗎,可是那偏偏有人給父親來下套,父親若是被利用誤用馮菖這般人,日後一旦事發,如何脫的了身。”
“這些人……”步易陽恨得牙根癢癢,但是根正苗紅的好青年也實在罵不出什麼來,就這麼幹巴巴地瞪著,小二來添茶,看到步易陽的模樣頓時一副毛骨悚然的模樣扔下茶壺跑了。
步桐無奈地搖搖頭,提了茶壺添水,
“左右不過兩日便要春試,湯大人自有辦法留他在北鎮撫司一陣子,那尚未參加春試的人,便沒了從中獲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