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輝在電話裡催促他道:“你別問那麼多了!到了你就知道了。”說罷又把接人的地點告訴了他,便掛了電話。
伍龍雖然平日在外面桀驁不馴,但對父親的話還是很聽的。他感覺父親今天有點與往日不同,也許這事真的很急,便立既起身,穿好衣服洗了一把臉,開起車就往五馬鎮飛馳而去。
伍龍邊開車邊想,到底是什麼人?今天父親為什麼要自已來接?接送人這種事只要父親開下口,便自會有人替他辦了,怎麼還會非要我來?
伍龍也只是這麼隨便地想想,並沒往深處細想。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對父親交待自已的事,他是很少去細想的,用他自已的話說,那會死很多腦細胞的。
由於現在天色尚早,公路上車和人很少,伍龍開著車很快就進入了山區。
在快到五馬鎮的一個灣道邊,伍龍把車停了下來,心想這裡大概就是父親和他說的要他接人的地方吧?
他走下車四處看了看,這裡山高林密,四周並無人影,只有一些鳥兒的啼嗚聲。
伍龍下車沒見到要接的人,剛想掏出手機給父親打個電話,就聽到身後有人叫他:“龍兒!”
伍龍忙回頭一看,只見陳鵬展正和三個人從那小山洞裡走下來,似乎有二個人還受了傷。
伍龍意外地叫了一聲:“師傅!怎麼是你?”
陳鵬展開啟車門,先把那個斷腿地扶上車,又幫著把那個斷手的扶上車,自已坐在伍龍身邊。
伍龍見了這幾個人的樣子,感覺有點好笑,便笑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師傅,怎麼弄成這樣?”
陳鵬展用手擦了擦臉,對伍龍說:“我們快走吧!邊走邊說,現在得趕緊把我這二個受傷的朋友送到醫院去。”
伍龍哦了一聲,便起動車子往溪州縣城飛駛而去。
伍龍開著車,問陳鵬展道:“師傅,我們是去縣醫院嗎?”
陳鵬展道:“不,去桂西。”
伍龍“哦”了一聲,便不再問什麼,專心地開著車。
陳鵬展輕輕地舒了一口,緊張了一夜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只要進入桂西他們就安全了,在桂滇交界的地方,家族己經安排人在那邊接應了,只要把他們安全送到,他就不再為他們的安全擔驚受怕了。
陳鵬展是知道伍龍的性格的,對什麼事從來都不好奇,也不多問。這是他最喜歡的一點。
見伍龍兩眼直視前方,聚精會神地開著車,陳鵬展笑著對伍龍道:“龍兒,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伍龍笑道:“師傅!和徒兒還說這話,這是應該的。”
陳鵬展“呵呵“笑了幾聲,又向伍龍介紹道:“這三個是師傅的朋友,昨晚進山打獵不小心受了傷,現在我要把他們送到桂西的骨科醫院診治。”
伍龍聽了,笑道:“打獵?師傅,這麼好玩的事也不叫我!”
陳鵬展笑道:“下次記得叫你!”心下卻說:“好玩?那可是玩命呢!”
伍龍扭頭對陳鵬展說:“師傅,師叔們的傷要不要緊?要不先在醫院處理下再走吧?這裡到桂西那家醫院還好遠呢。”
陳鵬展說:“不用了,傷口我們已經處理過了,現在止住血了。一會上了高速你稍開快點就可以了。”
伍龍應了一聲,便專心開車,不再說話。
當他們來剄高速公路入口處時,卻看到很多車排起了長隊,一些警察在對這些一輛一輛地撿查放行,旁邊還站著許多荷槍實彈的武警。
伍龍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便把車停了下來。
陳鵬展幾個人見了這陣勢,心一下就提到了喉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