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將畫卷捲回原樣,只是淡淡評了句,“民間都說生子當如夜子轍,看來此話非虛。南安王文才超群,又寫得一手好字,果然深受百姓愛戴。”
“嚴重。”夜君悠悠的品了口茶,“江南新採的碧螺春?”
“是新葉子。”夜瀾淡淡道,“新培育出來的品種。”
“是我孤陋寡聞了。”
“找我有事?”夜瀾也坐了下來,“重新下一局。”
夜君將棋子全部放回了棋盤,抬眼看了一眼夜瀾,淡淡道,“你先。”
夜瀾也不謙讓,直接落了子。夜君看了一眼,從棋盒中取了一枚棋子,用手夾著輕輕落在了夜瀾落子的旁邊。“我是來給你送兵器的。”
“嗯?”夜瀾微微一頓。
“我在外面開的商號賺了不少錢,聽說你要帶預備役出征,估摸著預備役沒有什麼好兵器,所以命人從京都最大的兵器採購場替你採購了足夠的兵器。”
“你開的商號是哪個?”
“情羲。”夜君簡單的回答道。
“嗯?”
“心之所向,情之所往。子子情羲,往之樂之。”夜君見夜瀾一臉茫然,便解釋道,“這是我遊晴川時所做,從中取了情羲二字做了商號的名字。”
“聽起來似乎是一首情詩,你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夜瀾一本正經道。
“不過是面向晴川時有感而發,山川之美,自是心嚮往之。”夜君橫了他一眼,“玷汙文壇。”
“我不像南安王殿下於文壇精通。不過你為何取情羲二字,我聽的不是很明白。”
“我開的大多是服裝胭脂店,取這種名字是最能俘獲少女心的。”
“你沒開酒樓?”夜瀾突然生了好奇心,於是開口向夜君問道。
“開了一家,名為雲夢,就在你要去的薩哈行省首府哈里亞。”夜君回答道。
“為什麼設在邊塞?”
“邊塞商機大。”夜君一聊起這個便興奮起來,“邊塞苦寒之地,有名的酒樓大多開在富饒的京都,及京都附近地區。他們認為邊塞人民窮苦,在那裡撈不到油水,而我將酒樓開在那裡便是一家獨大,毫無競爭壓力。而我雲夢酒樓的飯菜又是上乘,自然百姓都將錢砸在我這。”
“可是邊塞人民收入不高,你也撈不到什麼。”
“積少成多,這個道理你不懂?”
“不懂。”
“就是說吃的人多,哪怕給的錢少,這麼積累下來也是賺的。何況我時不時搞些優惠活動,來的人多,又將這裡推薦給熟悉的人。一傳十,十傳百,如今我的雲夢酒樓已經傳遍整個邊塞地區,現在每天來的人數不勝數,利潤比開服裝店胭脂水粉店還多。”夜君興奮的向夜瀾說著自己的成就。
“我覺得你不應該當王爺,你絕對應該去當商人。”夜瀾由衷的點點頭。
“本王是一個被身份所耽誤的富商,或者文壇大神啊……”被夜瀾這麼一說,夜君也開始感慨道。
“南安王殿下,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自戀嗎?”夜瀾挑挑眉,調侃夜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