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
範伯仲帶了鐵血軍士兵一路浩浩蕩蕩前往刑部,刑部御史一見這陣仗慌忙迎了上來,一臉諂媚的對範伯仲道:“不知範統領大駕,小人失迎失迎。”
“恭維話留著下次再說,本統領是帶了聖旨,讓人開啟牢門,將光王殿下迎出來。”
“是是,我這就吩咐人辦。”御史橫了站在一旁的獄卒,“還不快去!”
“諾。”獄卒點頭,轉身一路快跑去放人,不一會兒,光王夜瀾悠悠的跟在獄卒後面出了大牢,他抬眼冷冷看了一眼範伯仲,後者拱手行禮,“下臣見過光王殿下。”
“範統領少禮。”
“下臣此次是帶了陛下聖意,還請殿下跪接旨意。”範伯仲對夜瀾禮貌的微笑了一下,然後從袖中拿出聖旨,在空中一抖,唸了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今東部戰事蔓延,危機江山社稷及百姓安定,特命光王夜瀾戴罪立功,率領腹心部及預備役部隊於三日後開拔,前往東部戰場增援恭王及其率領的中央軍部隊。欽此~”
“夜瀾領旨,謝恩。”夜瀾面無表情的接過範伯仲遞來的聖旨,從地上起來,用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那下臣先送殿下回光王府好生休息,三日後,殿下便要率軍開拔。”
“有勞範統領。”夜瀾依舊面無表情,彷彿這一切可有可無。
範伯仲做了個“請”的姿勢,夜瀾看了他一眼,便先走了,範伯仲跟在他後面,一行人出了刑部,走向光王府。
到了光王府門口,夜瀾遠遠的就看到了夜凡正焦急的在門口踱步,聽到聲響才轉過身,一臉欣喜的迎了上來。
“殿下已經到了,那臣先回去覆命了。”範伯仲草草做了個揖,便戴著手下的鐵血軍士兵走了。
“四哥。”夜凡拍了拍夜瀾的肩膀,“怎麼感覺你在裡面過的挺愜意的。”
“比我想的早了點。”
“啊?”夜凡一臉疑惑。
“我的意思是,沒想到父皇這麼快就放了我,搞得跟小孩子過家家。”夜瀾翻了個白眼,沒等夜凡反應過來便走入府中,夜凡見了慌忙跟了上來,“你三日後出征,父皇允了我隨行。”
“你去幹什麼?刀劍無眼。”
“我不管,一個人待在京都太無聊了。”夜凡聳聳肩,“哦對了,三哥也來了,在裡面等你。我呢就過來看看,既然你這麼平安,白白胖胖的,那麼小弟就先走了。”夜凡開玩笑道,話畢還吐了吐舌頭。
“行,滾吧滾吧。”夜瀾一臉不耐煩的擺擺手。夜凡一臉委屈的看著他,夜瀾卻故意裝作沒看見,夜凡“哼”了一聲,然後生氣的走了。
夜瀾遣散了下人,一人漫步到光王府後花園中,遠遠瞧見夜君正在亭中自己與自己對弈,而他也將身邊伺候的人趕走了,此時只他一人在亭中。
“南安王。”夜瀾拱了拱手。
夜君頓了頓,將手中的棋子扔到棋盒裡,抬眼望向夜瀾,眼中露出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幽深,深的見不到底。
南安王夜君是昭寧帝第三子,是昭寧帝與襄妃生下的兒子。
夜君是一個不慕名利的皇子,對皇位之事從無半點興趣。他於文壇頗有成就,師從九塵文壇巨匠孔孟德,是其關門弟子,詩作在九塵頗為流傳,所以南安王夜君深得九塵文人才子的愛戴。
同時夜君也是九塵商界頂尖人物,於商業很是精通,在九塵開了許多家珠寶服飾以及其他什麼的商店,當然用的不是夜君之名——他為自己取了個馬甲,叫做君如水,夜凡曾笑稱像個女名。夜君一向不歸於任何黨派,與兄弟相處融洽,尤與夜凡私交甚好,他也是除夜瀾之外,夜凡最敬重的兄長。
“後日光王殿下便要出征,我特意為你題了幅字,算是聊表心意。”夜君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幅卷軸遞給夜瀾。
夜瀾將卷軸接過一抖,只見上面題著“旗開得勝,馬到成功”,八個字用筆蒼勁有力,揮灑自如。——夜君的書法在九塵享有聖諭,尤以行書最好,昭寧帝看過後都讚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