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和鱷侃對視一眼,俱是震撼無比!
如此說來,恐怕那北海至尊,有極大的可能,壓根就沒有死在青銅神殿當中!
而是借劍兵解,圖謀重塑真身。
若真如此,那墨淵未免太過可怕!
不僅將北海拱手讓給雨師合道,還以世族為賭,不惜代價,去填青銅神殿!
「兩位道友,這是怎麼了?」
孤山老人見白澤和鱷侃神色古怪,出聲問道:「可是想到了什麼?」
「沒什麼。」
白澤這才平復心緒,說道:「只是驚訝於風族前輩的重修之法,讓前輩見笑了。」
白澤已無逗留之心,打算就此告辭。
就在此時,天外忽有客至。
白澤定睛一看,只見一頭巨禽拍翅而來,掀起狂風,靠近此方地界時,兩道身影離開那巨禽脊背,腳踏虛空,翩翩而至。
鱷侃向那兩人看去,二女俱是明媚色彩,一個身著紅衣,螓首蛾眉,另一個身著黃衣,天生媚骨。
那老鱷心道:「此二人,莫非就是那老雞婆口中的風族少主,還有那黃纓?」
白澤與二女視線相對,風凰想起當年的往事,秀眉微蹙,黃纓卻是衝那白髮劍客微微一笑,翦水秋瞳彎成好看的月牙,看起來十分高興。
「見過少主!」
那老嫗和老鬼紛紛起身行禮。
「二老許久未歸,本想是遇到了麻煩事,原來是在孤山道友這裡飲酒問道。」
風凰來到松下,黃纓與她錯開一個身位,對白澤眨了眨眸子,讓那劍客渾身不自在。
南海之行,皇劍絕世不知抽了什麼風,把黃纓逮到身邊,折騰出不少么蛾子。
如今再見,若是讓她知道他化名葬愛,未免尷尬。
雖然玄九塵那個老梆子也不是什麼好鳥,到底他已經留在三絕天,又乘著天河飛昇天淵上界,此生或許再無相見的機會。
這般作為,多少有點對不住他。
可白澤哪裡知道,葬愛道人如今在天淵上界,早已改頭換面,擯棄「葬愛」和「摸金校尉」的名號,搖身一變,自稱「青陽子」,開始在上界巨頭的傳承之地到處挖人祖墳!
當妖帝候補十人之中最為逆天的持劍者逐漸被世人淡忘,「截江」之名慢慢褪色時,玄九塵又憑藉一己之力,讓「青陽子」在天淵上界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真可謂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哈哈哈,今日我摩雲府真是蓬蓽生輝!」孤山老人笑道,起身相迎,「風族少主大駕光臨,是孤山的榮幸!」
「道友客氣了。」風凰說道,「聽族人說,有人來此地鬧事,二老前來助陣,許久未歸,我也是擔心才走這一趟。」
說著,風凰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白澤身上。
白澤微微一笑,並不作聲。
之前已經見過那老嫗和老鬼短短几年躋身六境,是以如今再看風凰也已躋身六境,那白髮劍客心裡倒是沒有太多驚訝。
「若是這風族之人所說當真,萬族復甦,他們從漫長歲月當中醒來,短短時間便能有如此強悍的戰力,對人族來說,絕不是一件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