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威遠走後,陳豐才搖頭道:“我說,你沒事跟那個瘋子較什麼勁?”
白澤但笑不語。
腹黑的人從來不把弄死對方掛在嘴邊,只會默默動手,把行動放在第一位。
“我不是很清楚你跟趙威遠有什麼情況。”陳豐提醒道,“他是內門盤龍峰的弟子,我跟他也打過交道,門內風評不好,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你以後入了內門,還是小心點好。”
“多謝師兄提點。”白澤說道。
“可別。”陳豐笑道,“明天之後,見面我就得叫你師兄了!內門弟子總歸是優於我們齊雲峰弟子。”
圍觀的人見趙威遠一走,紛紛散了。
這白澤可不是個善茬,他們就是再好奇,也不敢問什麼。
“瘋狗一個。”姜維對陳豐的話不甚在意,對白澤說道:“等你入了至尊境,捏他跟捏只螞蟻沒什麼區別。趙威遠愣是用丹藥堆成的至尊,根基虛浮,不堪一擊。”
“我說他的氣息怎麼給我一種詭異的感覺。”白澤瞭然。
“至尊之前,他敢找你麻煩,我幫你收拾他。”姜維說道,“仙門立足北境,七大國的面子總是要給的。趙威遠之流,論實力根本摸不到仙門門檻,不過是身世使然,被送來仙門修行罷了。”
“這倒是不必。”白澤不以為意,“就憑他,還收拾不了我。不過姜兄的情,我承了。”
“隨你。”姜維不在多言。
孫琦聽見動靜,也趕了過來,見人都在這裡,氣氛凝重,還是問了一句:“怎麼了?”
她注意到白澤的房門碎得稀巴爛,覺得不妙。
難不成是有人見白澤少俠山門大會奪魁,故意找茬?
“無事。”白澤對孫琦說道。
此事告一段落。
餘人散盡,明日分別,中午白澤,姜維,方生和孫琦聚了一聚,在食肆預定一個包廂,姜維做東。
方生雖說在第二場考核上半場第三局比試就遇到白澤這怪胎,被刷了下去。
可他的實力點將臺上的大佬都看在眼裡,順理成章破格錄取,明天也會跟白澤他們一起前往天柱峰參加內門入門儀式。
分別在即,孫琦眼睛像兔子一樣紅紅的。
“安啦!”方生五大三粗,心思卻也通透,見孫琦心情不好,安慰她,“閒暇時,我跟白澤兄弟還有姜維兄弟會常來看你的!要是在這裡有人欺負你,你只管跟我們說,我們一定給你撐腰!”
說著,拍了拍自己厚實的胸膛。
孫琦忍不住笑了,“誰會欺負我呀!倒是你們,聽說內門天才雲集,進了內門,壓力肯定會比外門大很多。你們一定要好好修行,不用經常過來看我的。”
四人說笑之間,時間就這樣從指尖溜走。
轉眼就到了第二天。
拂曉時分,演武場上,前往天柱山的人員已經集結完畢。
代宗清點人數,將榜單交給門下第一,招呼眾人登上方天畫舟。
畫舟有三艘,一舟可載三十餘人。
眾人登船,代宗一聲令下,畫舟啟動,浮上天空,直奔天柱峰而去。
拂曉時分,東方紫氣鴻蒙。雲海仙門雲霧繚繞,異獸在前進之間行走,不時發出低沉的吼聲。
靈藥在溝谷裡散發出氤氳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