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開啟房門,門外是一個介於二十到三十歲之間的青年,眉目陰鷙,嘴臉刻薄。
白澤甫一開門,那人便陰陽怪氣地冷嘲熱諷:“聽說你在山門大會奪了魁首,嘿嘿,怎麼,這就擺起了架子?”
白澤聞言,面上卻是不慍不火,說道:“敢問閣下是誰,你我認識?”
言下之意是無名之輩,也敢在爺面前叫囂?
“哼,你自然不知曉我是誰。”來人神色倨傲,擺明了是在身份地位上看不起白澤。
說著,就往房間裡走,還故意撞了白澤的右肩。
白澤笑了起來,眼神湧動暗光,頭也不回地說道:“閣下擅自進門,可曾經過我這個室主人的同意?”
“進自家奴才的門,還需要同意?”那人大馬金刀地坐在案几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倨傲地說道,“我聽說奪魁獎勵是至尊丹,靈虛盾甲,還有一本《大日金輪劍譜》,都拿過來吧。”
“你說什麼?”白澤問他。
“我說,把東西拿過來交給我。”那人說道,神色不悅地看著白澤,“怎麼,你還不情願?”
“我是你上一句說的什麼。”白澤眯起雙眼。
“上一句?”那人恍然,戲謔道:“我說,進自家奴才的門,還需要同意嗎?”
殺意瞬間爆發。
“你找死!”白澤獰笑一聲,墨玉出鞘,出手便是至強青龍劍氣,直斬那青年的面門!
“你敢跟我動手?”那青年拍案而起,冷笑一聲,劍印出,一道剛猛劍氣迎面劈了過去,將青龍劍氣斬個粉碎。
白澤側身閃避,劍氣奔騰而過,將房門直接劈成碎片,發出一聲巨響。
附近的人聽見動靜,都紛紛從房間裡出來。
“怎麼回事?”有人不明就裡,問道。
“不知道啊!”另一個說,“打鬥好像是在狠人的房間,考核不是結束了嗎,怎麼還打起來了?”
“至尊境?”白澤率先出手,卻落了下風。
方才那青年一劍,分明是至尊的氣勁。
可不知為何,那一劍總給白澤一種詭異的違和感。
彷彿劍氣裡帶有雜質一般,不純粹。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那人盯著白澤,面色不善,“說你擺起了架子,你還真敢跟我上臺面了!你也不看看,你一個亂臣賊子,有何資格與本皇子叫板!?”
“皇子?”白澤冷笑一聲,“不知,是哪國皇子,如此氣度非凡。”
白澤明知故問,北境七大國,如果說有哪一國的皇子能跟他結下樑子,也只有燕國的了。
“大燕!”趙威遠說道,倨傲地看著白澤,“怎麼,你這個亂臣賊子看到本皇子,不教你跪地求饒已經是本皇子大度!如今教你把奪魁獎勵交給我,怎麼,你還有意見?”
“呵,”白澤笑道,“既然閣下已經說我是亂臣賊子,我為何還要聽你的?”
“你當真要如此?”趙威遠壓低聲音。
姜維已經站到白澤身後,問道:“怎麼回事?”
房門碎了一地,明顯就是已經動手了。
可眼前這人,從年紀上看,也絕不是參加山門大會的人。不是參加山門大會的人,白澤怎麼會跟他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