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一聲。
手中的砍刀掉落在地。
血腥哥布林彷彿洩了氣一般,一臉頹然的跪倒在地。
就像它曾經面對那些更高位的恐怖存在時一樣,現在的它完全提不起與玄遠對抗的勇氣。
輸了,徹底輸了。
這場戰鬥甚至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
因為,從它心中升起恐懼的那一刻,就再也無法向對方揮刀了。
血腥哥布林感受到了內在的巨大痛苦。
它無法承認和接受,自己在面對無法戰勝的恐怖強大時,居然不是一個敢於挑戰的勇士,反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
從始至終,自己都是一個只配持強凌弱的弱小者。
出於這份對自己真實本性的殘酷認知,讓血腥哥布林雙手忍不住用雙手在胸口抓出道道血痕,眼裡也流下了不甘的淚水。
血腥哥布林癱坐在地,痛苦的捶地哭嚎之時。
玄遠靜靜走到那輛倒地的木推車前,將車上的裝備像垃圾般全部倒在地上。
然後,又在裝備堆裡翻找著什麼。
玄遠的動作,重新吸引了血腥哥布林的注意。
將武器重新別在腰間,血腥哥布林強打精神,站起來。
它再也生不起與玄遠對抗的心思,又不甘心就這樣灰溜溜的跑路。
於是,它鬼使神差般蹲在隧道轉角,遠遠地探頭觀望。
只見玄遠找出幾條軟繩,前後相連地系在一起,組成一根牢固的長繩。
將長繩一端系在板車上,打上死結。
又用力向兩側拉扯,確定繩結已經完全系死。
把長繩另一端變成一個繩套,簡單調整了一下鬆緊程度。
下一刻,玄遠頭也不回地將繩套往後一甩。
繩套在空中旋轉呼嘯著,恰好套中正躲在暗處好奇觀望的血腥哥布林。
它一臉詫異地低頭,注視著已經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繩索。
下一刻,玄遠已經站在木車上,一把將猝不及防的血腥哥布林拽到車前。
彷彿驅使牲口般,抖了抖繩子:
“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