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卻可以復活無數次。
想到這裡,血腥哥布林努力遏制住手腳止的不自覺顫抖,硬生生地從地上撿起血色砍刀。
一個閃身,再次擋在玄遠前進的路上。
它怒吼著,咆哮著,集中心神在身上凝聚出一股無形之力。
這股無形之力環繞周身,向四周散發出極具壓迫感的恐怖氣息。
血腥哥布林周身肌肉隨之充血膨脹整整一圈,它的身高也從一米三暴漲到一米五左右。
這股無形壓力,甚至讓血腥哥布林腳下的地面都開始寸寸龜裂。
默默地將砍刀換到左手,血腥哥布林右手虛掩在砍刀上方,以氣機鎖定玄遠,開始準備自己的最強一擊。
對這一切,玄遠似乎毫無所覺。
他閉著眼睛,依然不緊不慢的朝血腥哥布林正面走去。
血腥哥布林雙眼死死盯住不斷靠近的玄遠。
只感覺對方此刻,彷彿已化身為一個無形的氣場黑洞。
它所散發出的任何氣場,都在觸碰到玄遠的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一刻,在血腥哥布林的視野之中。
它看見的不再是一名弱小的人類拿著一把匕首朝自己走來。
而是一名手持鐮刀的黑暗死神,一邊朝自己露出獰笑,一邊朝自己走來。
強烈的恐懼感,讓大滴大滴的汗水,在血腥哥布林臉上化作小水流,衝散了它臉上的腥紅笑臉。
眼看著玄遠距離它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十步、九步、八步……
血腥哥布林無數次想逼迫自己,向前揮出驚天一擊。
可每一次,那種已被死神鐮刀架在脖子上的死亡預感,都讓它的身體先於思考,下意識地選擇屈服。
三步、兩步、一步。
手持匕首的玄遠,來到血腥哥布林身前。
然後,與血腥哥布林擦肩而過,繼續向後方走去。
從始至終,血腥哥布林都沒能揮出武器。
血腥哥布林一臉愕然地扭頭,看著已經坦然從它身邊走過,彷彿當它不存在一般的玄遠。
臉上,浮現出惱怒、悲憤、不甘。
可實際上佔據最多的,反而是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