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炎也急了,道;“師兄,這可不是胡說,那些輔官和仙子說的清楚,昨天晚上當夜就同房了,落紅都捧到陛下跟前驗證了,
還說幽歡仙子在鳳羽殿下大婚前有孕,就算是與將來的正妃齊肩,成全了殿下,也全了陛下的心願了,
還說就算以後正妃有子嗣,作為長子長孫的母親,身份也不會太委屈,看看呀!
人家打了咱們靈脩殿的臉,打了小樓仙友堂堂一個正經仙尊的臉,特麼自己還委屈了……”
“閉嘴!”
抱衾聽聞這些,同樣震驚的,可看到諸主位上的人臉色血色盡失,還想維持鎮定的人兒,心中一痛,還是厲色將厭炎的聲音打斷了。
示意了他月小樓的方向,厭炎猛然驚覺自己做了什麼,整個身子都僵硬住,整個人給濃濃的懊悔死死籠罩。
怎麼忘記?
怎麼忘記了這件事最大沖擊的物件當事人?而他就這樣說出來了?
眾人也發現那個此刻最不該平靜的人異樣的平靜了,臉上各異,有同情,也有尷尬,感覺自己在這裡甚至都是多餘的了。
如果是自己遇上這種事的話,第一時間是找個地洞躲起來,然後偷偷的去找該為這件事負責的男人,問個清楚吧?
不管第一種第二種,總之是不想人人看到自己的,都是機靈的小神仙們,怎麼忍心再讓這仙友承受加倍的屈辱?
正想如何退場避免這樣的尷尬,上面的人好像晃過神了,笑也犯苦道;
“正常了。”
眾人一愣,根本跟不上她的節奏。
她這婚事轉變成這樣的恥辱,怎麼還正常了?
難道,她覺得可以接受?
小樓仙友是這麼能忍的人嗎?
月小樓笑意更濃,眼底卻越來越沒有往日的光彩。
“現在這樣就說得通了,我說他如何一說便讓玉帝老伯同意這樁婚事了?原來是有條件和代價的呀?
不過這傢伙,也真夠蠢的,竟然真的答應這樣的條件?”
她這份清醒,卻是讓旁人都替她疼。
流光的火氣給她的疼取代了,祝東風臉上也沉靜下來。
抱衾看她笑成那個樣子。
明明疼到骨子裡,血肉模糊,就為撐著自己最後的尊嚴,可以無視猙獰傷痕,以笑面對著所有的人。
同情她,心疼她,看她笑話,以及她的敵人,所有。
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的失控,對自己嚴苛到讓人已經無法再看下去。
抱衾道。
“別笑了,很難看。”
月小樓笑的更甚,用手遮住眼睛,手肘撐在桌案上連連搖著頭。
“師兄,您就別那麼嚴厲了,這個時候,能笑著就不錯了。”
流光撲到她跟前,抓住她手臂道。
“我們去鉛華宮,我們去找他問清楚究竟怎麼個意思,這事不能這麼算了,就算這事同樣不是他能決定的,我們還可以去找青武大帝,問他究竟是怎樣管學生的,竟然能無恥這種地步!”